黎栎舟的错乱感更强烈了。忽然,他有种芒刺在背的寒意,一抬头就看见了赵淮归阴冷的目光。
“”
他立马移开眼神,用拳抵唇,尴尬地笑了两声,“哈哈,玩牌,玩牌!”
接下来,季辞加入了德州-扑克局,桌上的氛围变得有趣起来。众人还没有摸清楚这新加入的女孩和场上几位大佬的关系,对季辞也算是客气。
季辞并不多语,只是垂眸看牌,或者观察其他玩家,全程避开与赵淮归的视线交汇。
德扑这类的棋牌游戏,季辞之前和朋友们玩过,但玩也不过是朋友之间玩个开心,几百块钱的输赢,不带任何赌的性质。
对于赌,她是很排斥,甚至可以说是厌恶。
有多少人因为这个字,输到倾家荡产,最后天台跳楼,为亲人留下无尽的伤害。若是季盛澜没有赌,没有输掉一个亿,是不是她就能顺利的出国深造,继续做她无忧无虑的大小姐?是不是家里也不会有那些无休无止的争吵?
可世界上没有时光倒流。她只能往前走。
场上玩的野,每一次跟注都是六位数起,兴头来了,一把能推出所有的筹码。
季辞心下忐忑,但却表现的云淡风轻。即使是新手,也让人看不出,更加摸不清她的风格,她就像场上的盲盒。
不过一会儿,季辞跟前的小圆片就像小山包一样堆了起来。
玩这种棋牌游戏,与其说是牌与牌之间比大小,不如说是人与人之间的博弈。
简单的是牌,复杂的是变量,而人就是那个变量。
季辞不在乎输赢。输赢都是假的。
她在乎的是如何破局。
若是像失败者一样骂骂咧咧的离开,不会带来任何转机,只有坐在这,参与进去,才能寻到机会。
“季小姐之前玩过?”坐在季辞边上的男人开口问道。
季辞抿了一小口菠萝汁,面上带着淡笑:“嗯算是吧。”
上一把,这男人被季辞诈唬,弃了牌,几乎小半的筹码都输给了季辞。季辞的底牌亮出后,男人连连惊呼“crazy”。
女孩如同从暖风片里吹出的笑容,藏着近乎诡吊的冷静。当人认真去探究时,却又找不出丝毫证据。
证明她的笑容只是迷惑敌人的手段。
男人由衷夸赞,“季小姐玩的很不错。”
感受到对方表现出明显的好感,季辞眨眨眼,故意用娇里娇气的语气说道:“你也玩的很厉害啊。”
美人一笑,男人的呼吸微微滞住。
自古以来,男人的品味并没有他们说的那么高级,无非是功名利禄以及女人的仰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