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找了过去,京极高政突然看到一名公卿打扮的男子正跪坐在一棵樱花树下默默垂泪。
这背后,莫非有故事?
正准备上前一探究竟,这时候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了京极高政的身前,然后将京极高政拉到了一边。
“岳父大人?”
看着身前站着的三条公赖,京极高政连忙见礼道。
“别说话,身上带钱没?”三条公赖不待京极高政多说,直截了当的问道。
京极高政摸了摸怀里,然后掏出十几枚铜钱“就这么多了。”
“岳父大人要钱做什么?若有所需大可直接去找阿玖啊,需要什么自有人去采买!”
三条公赖暗骂一声倒霉。
三条夫人那边天不见谅的时候他就去找过了,三条夫人的零花钱早就在几天前输给京极高广了。京极高政这段时间又不在家中,三条夫人断了零花钱的供应,也是穷的叮当响。
见三条公赖一脸为难的样子,京极高政连忙继续问道:“岳父大人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可否告知小婿,在下一定倾力相帮。”
三条公赖看了看京极高政,然后点了点头说道:“此事实在有些难以启齿,不过吾豁出这张脸不要了。”
“不知左京进可否先给我二十贯钱?”
京极高政心里一惊,二十贯钱可不是小数目啊。
但三条公赖显然不愿意多说,京极高政也不便多问,“岳父大人稍待,在下这便去取。”
不多时,京极高政便从库房里拿了几枚银小判出来,二十贯的铜钱实在太重。
见京极高政真的把钱拿来了,三条公赖心里一喜,不过脸上依然不动声色的说道:“这钱算吾借你的,以后有了必定送还。”
说着,不等京极高政继续答话,三条公赖便一通小跑来到了不远处的公卿身旁。
在京极高政满头雾水的注视下,三条公赖拍了拍公卿的肩膀。
“中纳言切莫悲伤,这里有几枚小判,算是吾赔偿你昨日的损失了。”
见到钱,刚刚还泪流不止的姊小路实广果然停止了抽泣,只是却看着三条公赖说道:“这钱哪里来的?”
“吾婿左京进处所借,昨夜是吾对不住你,这些钱你先拿着。”
“唉,也是吾技不如人,怪不得三条殿。”
“别这么说,若不是吾与一条殿非要拉着你去打牌,你也不至于输的连纳侧室的老婆本都没有了。”
“三条殿勿怪,我姊小路家一向人丁单薄,到吾这一代已是一脉单传。”
“吾娶妻已有数年,但并无所出。若是不纳侧室,那我姊小路家岂非要断绝家名了?”
姊小路实广一脸悲伤的说道。
昨天晚上本来姊小路实广已经睡了,但三条公赖和一条房通非要拉着他去找京极高广打麻将。
本来姊小路实广是不想去的,因为他没钱,身上今有的几枚小判,也是用来纳侧室的。但三条公赖非要说什么输了算他的,姊小路实广也不好再说什么,也就跟着去了。
一晚上的时间,三人满怀希望的去,结果三个人最后全都输得精光。
姊小路实广输了老婆本。
三条公赖输了他爹的棺材本。
一条房通则输了京都一条家一个月的生活费。
打完麻将之后,姊小路实广便来到这里放声痛哭,任凭三条公赖如何开解都没有卵用。
姊小路实广的心已经死了。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更何况像是姊小路家这样的公卿,更是不能断了传承。
“对了,一条殿情况如何?”
三条公赖无奈的摇了摇头,“自早上晕过去之后,到现在都还没醒呢。”
姊小路实广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了,只能将几枚银小判揣的更紧一些,这些小判可是他姊小路家的命根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