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萱想了一下,还是道:“我们虽然没有见过面,但是以前也用信联系过,就这样推了倒是不好,就去参加一下吧!??”
先不说这一层关系,就说魏国公府夫人这样的身份,主动给她下贴子,她推了不参加,这消息一传出去,只怕当天整个京城的人都要说她目中无人了。
“那你到时候带到手镯,小心一些。”傅瑾珩起身道:“我让人去打听打听,这次花宴都请了哪些人,最近朝中有没有什么大事。”
林萱虽然没有多说那位魏国公夫人什么,但是他的感觉一向敏锐,从她说话时的神情便可以看出来,她对那位魏国公夫人的感官并不好。
再加上她曾差点被范夫人派去的人掳走过,他一直十分忧心她的安危。
平日里出行有人保护着,他还放心点,但是那些大世家的宴会什么的,规矩多,而且那些人个个身份都比她夫人高贵,若是有人真是想对她不利,随便找两个理由,就够折腾人的。
这些,他不得不防着。
林萱点头,想了想又道:“要是方便的话,你帮我打听一下魏国公夫人以前的事。如果可以的话,最好再查一下我母亲的身份。”
她觉得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那位魏国公夫人讨厌她,又或者说讨厌她的母亲,肯定是有缘由的。
查一查,也许能知道答案。
傅瑾珩又坐了回来,“你身上有什么跟你母亲的物件吗?还有,除了你母亲闺名,你还知道别的什么吗?”
林萱回忆了一下,把从林慧茹那拿回来的玉佩递给他看道:“这个玉佩是我母亲留下的。”
只不过早早就被陶氏给哄去了。
至于生母别的信息嘛,她知道的还真的不多。
原主被继母养废了,整天觉得自己有个了不起的姨母,以后要过人上人的日子,天天鄙夷这个鄙夷那个的,脑子里是一件正经事也没有,根本没有去探寻过母亲的真实身份。
再加上她生母是在生她的时候难产死的,家里的下人换了一拨又一拨,想从原主记忆里找出有用的消息很难。
至于她,就只能回忆书中剧情了。
但是连她在书中,都只是一个衬托女主与男主的小炮灰而已,她的母亲又能有多少戏份?
可说魏国公夫人与母亲之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为什么那么讨厌她,这些作者根本没有交代。
对于那位难产而死的母亲,她还真是完全不清楚。
不过在回想原书剧情的时候,倒又是让她不小心回忆起几个大佬和原书女主你侬我侬的场面。
于是,大佬无辜地挨了她一记白眼。
傅瑾珩有些莫名,不明白自己又哪里惹媳妇不高兴了。但是他现在十分的有觉悟,不管是哪里惹了媳妇不快,先认错,哄媳妇开心。
看着大佬讨好地给自己捏腿喂水果的,林萱开心的同时,又有点不好意思。她好像被大佬惯得越来越不讲道理了。
这样不好!
她抿了抿唇道:“我母亲生我的时候就难产了,我并没有与她相处过。至于我那个便宜爹,他除了在我每年生日的时候喝得醉醺醺的外,也并不爱说起我母亲。关于她的事,我也不知道什么。要不好查就算了吧!反正也没什么的。”
傅瑾珩道:“既然知道她和魏国公夫人是闺中密友,那想来也是京城人士,我找上了年岁的老人打听一下,总能打听出来的。”
“那你赶紧去忙吧!不用担心我,娘和爷爷他们都在家里呢!”
过年后,薛神医原本还回他租的房子里去住过几天,但是自从上次陶氏使计害林萱的名声,他一气之下又搬了回来。
而且这次把他的行礼也搬了过来,将那边的房子退了,那样子,是表明了林萱是他照着的,谁要再敢欺负他孙女,好好在心里掂量掂量。
他虽然没有官位,但是他是大夫啊,更何况还是神医谷的大夫,关键时候那是能救命的。
都是吃五谷杂粮的,谁能保证这一辈子不生病?
得罪了他,到时候生病了他不给治怎么办?
林萱没想到陶氏意外出手,还有这种效果,心里忍不住偷笑了好几回。
不过心里又有点过不去,明明是说了要给他老人家养老,结果最后还是他在照顾她。
傅瑾珩听说沈氏和薛神医都在家里,倒也放心,起身忙去了。
林修文浑浑噩噩地到了官署,一整天都静不下心来,脑子里不断地琢磨着前妻,与半夜将他抓去的大人物。
越琢磨,越觉得要和林萱这个女儿修复好关系。想得屁股上就像长了钉子一样,根本坐不住。
于是干脆告了假来了傅家。
这次上门,他的态度大变,不仅不自持身份端长辈范了,还十分笨拙地讨好林萱,关心她身体。
林萱带了点儿嘲讽地笑道:“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升起来的?父亲大人怎么有空关心我身体了?”
林修文被她说得讪讪的,解释道:“爹以前也不是不关心你!只是……爹爹公务繁忙……再说了,爹爹是男人,比不上女人细心,萱儿,你不能因为这样,就觉得爹爹不关心你。”
对于他的关心,林萱根本无所谓。她又不是原主,对他又感情。对她来说,他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
她比较好奇的是,他今天过来的目的。
想着最近常来和自己套关系的那些夫人,最后无一不是想请她帮忙,说动薛神医出门帮忙看病,不禁皱眉,难道他也想求爷爷出诊?
这里没有外人,她不用装样子,说话也不客气,“爹爹这般讨好我,是继母病入膏肓马上就要死了?想求我带薛爷爷过去帮她看病?”
经林萱提起,林修文再次想起被自己遗忘的陶氏。
不过想着她如何真是被那人抓去的话,应该不用担心,毕竟他虽然看起来凶,但也并未拿自己怎么样是不是。
他很快又将陶氏抛到脑后,难堪道:“萱儿,你怎么能这般想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