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天热以来,林萱基本就没怎么出门,天天呆在家里虽然凉快,但时间久了,也觉得挺闷的。
这天,府城下了一夜的大雨,第二天外面温度突然降了好几个度,一下子凉快了不少。
林萱便有些意动,想出去走走。
傅瑾珩提议道:“我们去彭蠡湖吧!那边风景好,这个季节过去可以去还可以戏水,你不是想玩水吗?”
他可是记得来府城的时候,因为不让她玩水,她还生了一场气呢!
林萱也听说过彭蠡湖,听说是大周第一大淡水湖,而且从府城坐马车过去,只要半日。
她早就想去看看了,只不过来府城后就一直忙,一直没有空出时间来。此刻听傅瑾珩提起,自是心动不已。
不过想到他最近又要上课,又要帮她盯着建房子的进度,已经很累了,犹豫道:“你有空吗?会不会耽误你学习?”
傅瑾珩道:“怎么没空?正好书院要放一个月的田假,我们乡下的地都给舅舅种了,回去路途又远,我就想我们不回去了,正好趁这个假期陪你四处走走。”
田假?
林萱想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乡下收水稻的时节,可不就是要放田假了!
想到他有一个月的假期陪自己,林萱也高兴起来,“那走吧!干脆多收拾点东西,过去住两天!”
傅瑾珩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梁,“都依你,你高兴住多久就住多久。”
当天,林萱跟沈氏说了一声,又把最近做的东西送美人坊去,跟佟掌柜交代了一声,便和傅瑾珩一同出门了。?? ?? ?? ?? ?? ?? ?? ?? ?? ?? ?? ?? ?? ?? ?? ?? ??刚下过雨,出门游玩的人不少,让林萱没有想到的是,竟然在一个茶铺歇脚的时候,遇见了章娉婷和傅瑾珩的几个同窗。
看到林萱,章娉婷有些惊讶地与之打招呼道:“林东家,你这是?也出来游玩啊?”
她那神态,就好像她出来游玩是件很奇怪的事情一样。
林萱不太喜欢她的语气,但还是笑笑道:“是啊!章姑娘也出来游玩?”
“对啊,天气好,我和几个闺中密友约着去彭蠡湖吃河鲜。林掌柜该不会也是去彭蠡湖吧?”
林萱笑笑,“对啊!就是去彭蠡湖!”
章娉婷道:“我还以为你天天忙着做生意没空呢!早知道你有空,我就该给你发张帖子,约你一同去了,大家路上也有个照应。”
“我跟我夫君一起出门游玩,”林萱目光落在她身旁的几个姑娘上,“我倒是没什么,就怕你们不自在。”
和章娉婷一起站着的几个姑娘,和林萱年纪差不多,有人已经订了亲,有人家里正在相看,只是听说夫君两个字,就羞红了脸。同时,眼睛却又不受控制地往傅瑾珩与杜承泽季沛张明的方向瞟。
傅瑾珩的模样就不说了,作为作者大大的亲儿子,自然是身量挺拨又英俊,而杜承泽与季沛张明三人,虽然比不上傅瑾珩,但几人模样都不差,特别是季沛说话风趣,又没有定亲,而且成绩亦不错,在文宗书院名气也不小,许多夫子都有意招他为婿。
几个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俊男站在一起谈天说笑,自然吸引了姑娘们的注意。
看到好几个姑娘的目光都隐隐落在傅瑾珩身上,看一会还脸红,林萱在心里嗤了一声“花孔雀!”真是不省心,到处释放魅力勾引人,哼!看她晚上怎么收拾他。
听了林萱的话,几人都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休息了大概一盏茶时间,林萱便和傅瑾珩重新启程了。
上车后,林萱便盯着傅瑾珩的脸瞧,看了一会后,忍不住哼了一声,“孔雀精!”
傅瑾珩好笑道:“你这骂谁呢?”
林萱给了他一个白眼,“自然是说那长得像孔雀的!”
傅瑾珩一副非常吃惊的样子,“还有人自己骂自己的?”他仔细端详了林萱一会,又伸手去摸她的头道:“没发烧吧!”
林萱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道:“你才发骚呢!骚孔雀!”
傅瑾珩挑了一下眉,有些无奈地撑着下巴道:“我这没惹你吧?”
他自顾自地分析道:“难道是因为方才有人多看了为夫两眼,所以吃醋了?”
林萱确实是因为方才那么多姑娘偷看他,心里有点吃味,不过她怎么可能承认呢,她重重地哼了一声道:“想得美!”
傅瑾珩故意带了几分委屈的口气道:“我还挺吃醋的!”
林萱无辜地眨了眨眼,“你吃什么醋?”
这家伙,竟然学会倒打一耙了!
好奸!
另一边,章娉婷与几个小姐妹,话题不知不觉间,也落到了林萱与傅瑾珩身上。
“原来那个就是她夫君啊!”一个瓜子脸的姑娘道:“先前我听说她夫君一家都说靠她养着,我还不信,今天我算是信了,要是有个模样那般英俊还有才华的郎君,我也愿意养着他!”
虽然讨论外男有些不好意思,但马车里都是一起长大的闺蜜,又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大家对于成亲后的生活,都有不少的幻想和期待,平日里几人在一起,可没少说过这方面的话题。
今日一下见了那么多优秀的儿郎,几人心情都有些澎湃,一个黄衫女子忸怩了一下,也开口道:“可不是,以前都说林东家那夫君捡了大便宜,要我说,倒是林东家捡便宜了。
赚钱容易,但是要找个模样好,还会读书的夫君可不容易。那傅公子要是考中了,以后在朝为官,她可就是官夫人了!”
章娉婷自来清高,虽然也有些惊艳傅瑾珩的长相,但却看不上她们这副酸溜溜的样子,道:“这还不简单,让你爹爹挑婿的时候,到文宗书院去挑不就行了?找一个摸样好,又会读书的,你们以后也当官夫人!”
“娉婷又笑话我们!婚姻大事,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容得我们……”黄衫女子叹了口气,无比羡慕地道:“你爹一向宠你,你的夫君是不是由着你随便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