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告诉我的吗?”杨跃被他问蒙了。
“我什么时候告诉你的?”池敬遥茫然道。
杨跃想了想,道:“就是数年前咱们刚认识那会儿,你跟我说你是裴野的童养媳,那会儿我就知道了啊。”
池敬遥:……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杨跃这脑回路简直离谱!
“有什么问题吗?”杨跃问道。
“没……没什么问题。”池敬遥道。
他都不知道该如何朝杨跃解释,只怕越说越复杂,索性先不解释了,任由他继续误会着吧。
而且杨跃这小子嘴竟然挺严实,误会了这么多年愣是连他这个当事人都没听说过……
杨跃自己讨了个没趣,没再多逗留,安慰了少年几句便走了。
池敬遥想起他那误会,不由有些哭笑不得,暗道这样的事情,怕是也只有杨跃会信以为真了。
有时候他都不知道杨跃是聪明还是傻。
少年目光不经意落在那册画本上,他犹豫了一瞬,将话本拿了起来,鬼使神差地翻到了刚补回去的那几页。
那晚裴野给他讲这个故事,正讲到猎户和妻子在木屋里躲雨。
确切的说,是猎户和男妻……
话本里写到,猎户帮男妻取暖,两人渐渐靠近,双唇贴到了一起……
那猎户从前没对谁动过心思,到了这一刻才算是情窦初开。
但他在与人亲近一事上倒是颇有天赋……
池敬遥将那几页话本读完,一张脸几乎都红透了。
他将话本放下,起身去倒了一碗水,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但他脑海中反反复复都是话本里那些细节,挥之不去,这让他很是不自在。
其实他穿书前也出于好奇看过小电影,他并不觉得此事需要羞愧,因为他知道这是人之常情。人类之所以能够繁衍,便是因为这最原始的冲动和亲近。
他之所以不自在,不是因为这些东西,而是因为他看话本的时候,将那个猎户直接带入了裴野。起先他自己甚至都没注意到,直到看到男妻朝对方叫“二哥”,他才骤然反应过来,他脑补的猎户一直都是裴野的样子。
池敬遥忍不住想到,幸亏裴野没看到这几页,否则不知他会是什么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