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两步又回头试探道：“二小姐，你喝什么？”据他观察，大小姐并不讨厌二小姐……
蔺长离三人眼里划过趣味，是个聪明的，难怪聂空桑带在身边。
俞薇道了句：“水就可以，谢谢。”
“啊，不用不用，二小姐不用客气。”徐临离开，气氛更诡异了，这里还有一个外人……
空桑好像感知不到这气氛，接过申宇递过来的毛巾，擦着额头汗水：“说吧，又来找我干嘛？”
蔺长离看着那毛巾，眸里划过幽冷。
面上含笑道：“干完了呀，桑桑意犹未尽，我们继续？”
空桑就算再能端着，那也是女孩，这混蛋老说这种话谁能受住，脸色红成一片道：“蔺长离，你正常点行不行。”
俞薇也蹙眉道：“长离你别太过分，空桑和你并没有关系，你这么做并不尊重人。”
“呵，尊重？我没疯了已经不错了，和我搂着睡的女人，转眼就有了新欢，我脑子能正常的起来吗？”蔺长离冷下脸质问。
“咔”球拍杆断裂的声音，引起了各种莫名的注视。
申宇神色如常，把握着球拍的手背到身后：“大小姐，我出去看下徐临回来没。”
空桑点头，申宇和蔺长离擦肩而过……
没有了外人，空桑也冷脸道：“蔺长离，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要不是你，我和祁云深的事根本不会被搅黄。”
“我不曾得罪你，你却一再碍我的事，不管你们想做什么，最好别牵连我，否则……我拿你无可奈何，那进了聂家的俞薇呢？”
俞薇脸色微变：“空桑，我……”
“不用解释，你不缺钱，不缺有势力的朋友，在哪过不好，非要接近我进而暴露身份回归聂家，我知道你们一定有所谋，但我不在乎。”
“我只关心自己，你们牵连我被聂景行收拾，我就不会让你们好过，这很公平。”
司遇忽然眸色认真道：“你在聂家不开心，或许……我们可以帮你离开。”
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空桑笑了一会才道：“离开？我做梦都想。”
“即便我成功嫁给祁云深，也离不开聂家，只是换一个地方，多喘息点新鲜空气罢了。”
“没听见我爸说吗？我是聂家大小姐，这个事实谁也改变不了，你们不会以为那是父亲的爱吧，聂家人……懂爱是什么东西吗？”
说到这空桑眸色漠然。
“除了死我解脱不了，以前我觉得死也没什么，但最近我又觉得，活着折磨别人挺好的。”
“蔺长离，不管你有没有真心，我都想告诉你，别喜欢我，当你高高在上的蔺总，主动踩进烂泥，太蠢了！”
大手捧住空桑的脸颊，蔺长离竟心情不错：“一点都不蠢，想要你就要下泥潭，如果这是代价，我付的起。”
“桑桑，不用你往外走，你就站在原地等我，看我能不能把你亲手捧到陆地！”
空桑被心里一烫，注视眼前男子认真的眸，想不出任何话语拒绝……
陆地啊！
她上一辈子穷尽所有都摸不到的地方，这辈子竟然有人说……要把她从污泥里捧出去吗？
难以言喻的剧痛袭来，这次是从心脏开始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