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了两年,也喝了两年药,在得知自己时限将至后,药也不喝了。
直到前几日昏迷,萧揽月以嘴渡药,他才重新喝起了药。
楚淮川站起身,后背的伤口隐隐作痛。
她今日还未给自己换药。
楚淮川沐浴完,屋内是空的,她还没来。
她难道是忘记了?
还是从未放在心上?
月色笼罩,晚风呼啸。
一道高大的身影、只着单薄宽大的白色长袍,衣衫随风轻拂,站在窗前望着后院到主院这边的必经小道。
冰冷的风拂过他裸露的肌肤,透过薄薄的衣衫,像是刀子般刮在身上,冰冷刺骨快感袭遍全身。
他好像感觉不到冷像是自虐般,孤寂地站在冷风中、在冰冷的黑夜等待,等待不知道不会不会出现的人儿。
寒意穿透骨髓刺激体内比寒毒更甚的碧落黄泉毒,犹如置身冰窖,内外的寒气入侵吞噬他的肉体,身体渐渐僵硬。
他像是感觉不到痛苦仍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像一座冰雕,望着一个方向,希望有人能把从严寒中拉出。
没有……
还是没有……
不会出现了吧。
低落逐渐转为愤怒、难过、阴翳……蔓延至全身。
他好似变得患得患失,变得完全不像自己。
到底怎么了?
他不该这样,也不能这样,也没资格这样。
呵呵!!
至亲之人都厌他至极,恨不得他死,旁人又怎么会怜他、爱他!?
终究是自作多情、可笑至极!
他艰难地扯动僵硬的薄唇,自嘲冷笑。
正要关上窗,就在这时,传来一声温柔的轻唤,接着,一道鹅黄色的身影映入眼帘。
“王爷!”
她真的来了?
萧揽月刚沐浴完,想到天还没换药,就换了一身衣裳过来。
她身披鹅黄色的披风,一手拎着药箱,看到窗边那道长身玉立的颀长身影,停下脚步,四目相对,红唇上扬对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