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外,沈清秋问祁王,怎么突然就要比试。
祁王无奈地开口道,“刚走到演武场,三弟和六弟就说来了兴趣,要和五弟切磋,不管谁受了伤、父皇追责,本王也难辞其咎,劝他们不要比,可惜劝不住。”
沈清秋紧张地握着他的手臂,“那现在该怎么办?五弟的身体刚好,要是出了什么事该如何是好?我们现在过去让他们停手吧。”
祁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清秋,不必太过担心,三弟和五弟六弟都是娶妻的人了,应当知道分寸,本王也说了点到为止,周围还有这么多侍卫,不会有事的,放宽心。”
萧揽月有点好奇,刚在门口见面,沈清秋看楚淮川的眼神就不太对劲,现在又只关心他会不会受伤,难道……是喜欢淮王?
高如烟和萧玉珠既担心又窃喜。
担心靖王和宁王会输,既要受伤,又会丢人。
她淮王横扫北虏,谁人不知。
窃喜淮王武功大不如前,被打败,到时候看萧揽月那个贱人还怎么嚣张。
靖王在挑选趁手的兵器,看不上架子上的兵器,命令手下回去取自己的兵刃。
派探子百般试探,是龙是虎一试便知。
场上。
楚淮川单手持剑负手而立,神色淡漠,“六皇弟,本王下手没轻没重、刀剑无眼,缺胳膊少腿自负,你确定还要比?”
宁王看了眼正在挑兵器的靖王,狠狠咬牙吐出一个字,“比!”
他就不信自己还打不过一个病样子。
真是笑话!
比试开始,宁王拔剑发动进攻,剑光闪烁,直取对方的面门。
淮王就站在原地不动,也不拔剑,眼看剑就要刺中,他飞身后退。
宁王脚踩地面借力再上前。
淮王迅速反击,侧身一闪,手未出鞘的箭靶横挡,另一只手掌劈向他的长剑。
长剑瞬间被击碎成碎片。
势如破竹的一掌犹如一道闪电直击宁王的胸膛,强大的内力倾泄涌动,四周空气仿佛因其动作而波澜不断。
宁王就被一掌击中,砸落在地上,尘土飞扬,当场吐血。
“噗!”
“王爷!”萧玉珠见状惊呼一声,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提起裙摆就想冲过去。
萧揽月抓着她的手臂,“先不要过去,你没武功,小心被误伤。”
萧玉珠转身使劲挣扎,“你放开我,你自己不担心淮王就罢了,还不让我关心我们殿下吗?我看你就是嫉妒我关心殿下。”
“我不关心是我相信我们王爷,就是再来十个靖王和宁王都是不是我们王爷的对手……你想过去随便你,要是被划伤了脸毁容,或是被一剑砍成两半,也怪不得我们王爷。”
说着,萧揽月松开了她。
萧玉珠被她的话吓到了,僵硬在原地,哪敢不要命地冲上去。
是啊,淮王出手狠辣、手段凶残,自己当初不愿意嫁给他,他怀恨在心,趁机杀了自己……
宁王刚被打趴下。
靖王接着替上,他随便从兵器架上抽出一杆长枪,在上场前,手里长枪扫过另一杆长枪。
长枪尖锐的一端,直接朝淮王的身后飞去,让人看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长刃对长刃。
靖王怕自己赢了也被说成胜之不武。
淮王身后像是长了眼睛,转身抬手抓住长枪,与此同时,另一只手的利刃出鞘朝半空中的靖王掷去。
靖王瞳孔微缩,在空中旋身几圈躲开,剑划破手臂,差一点就被利剑刺穿了身体。
他落地站稳低头看着手臂上的伤口,眼里闪过一抹狠辣,提起长枪刺去。
两人的身影如鬼魅般穿梭于彼此之间,每一招都蕴含着深厚的内力。
劲风呼啸,振聋发聩,地面上尘土飞扬。
他们的招式犹如巨浪汹涌,内力迸发,让人目不暇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