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淮王遇刺一事传遍整个京城。
帝闻淮王遇刺,龙颜大怒!
早朝上,当即命东厂、西厂各部协助彻查,全城搜捕,一旦查出可当场抓捕,胆敢反抗者,格杀勿论!
几个王爷得知太医去淮王府给淮王诊脉,私下暗中派人接触那几个太医。
得出结论一致是——脉象正常,确有中毒的迹象,查不出是什么毒,性命暂无大碍。
两年前就传淮王命不久矣,谁知道躺了两年,成亲冲喜人就醒了。
现在又查不出是什么毒,得知淮王没陪新娘子回门。
又有人传他新婚那天是回光返照,已经没多少时日。
当晚就有人按耐不住要动手,这么多刺客都没能得手,还全军覆没。
这是淮王的一招引蛇出洞。
他折腾出这么多事,肯定是为了太子之位。
几个皇子心里非常矛盾,他们自己不敢去争取太子之位充当出头鸟,但也不想看着他人当太子。
退朝时,二皇子和三皇子、六皇子奇迹般的凑到一处,并肩走着,就像是普通人家的兄弟有说有笑,大臣们见状都觉得不可思议。
二皇子祁王道,“五弟遇刺,我们作为兄弟,应当去探望关心关心五弟。”
三皇子靖王不以为意,他懒得搞虚情假意,随意摆摆手道,“探望什么,人不是还活得好好的,毫发无伤,本王忙没那个闲工夫。”
六皇子宁王,“二皇兄,话可不能这么说,大家都是兄弟,再忙抽出一个时辰总是有的吧,要是传到父皇耳中,你又少不了一顿训。”
靖王冷哼,“六弟,我们把他当兄弟,他未必把我们几个当兄弟。”
淮王五岁被掳走,十二岁被寻回,又被皇上找人日夜训练,十五岁去了战场,二十岁回来,又躺了两年。
他们接触不多,根本不熟,只在宴会上见过几次,靖王嫉妒他是皇嫡子,又在边关立下赫赫战功,威名远扬。
祈王温声劝道,“三弟又何必这么较真,当年父皇对五皇弟委以重任,派五弟驻守边关,鲜少回京,怪不得他。”
客套完,几人互相试探是不是对方下的黑手,什么也没试探出来。
最后,在祁王的劝说下靖王才答应几兄弟约着明日一道去淮王府探望。
皇上下朝后,立即派人传唤淮王入宫。
“朕听闻你受了轻伤,可有大碍?那些刺客真是该死,朕已经命人把他们揪出来凌迟处死!”
淮王,“小伤无碍,谢父皇关心,如今人都杀到儿臣头上了,还请父皇允许儿臣亲自彻查。”
皇上,“朕已经命东厂、西厂各部彻查,你还想怎么查?”
淮王,“儿臣想要锦衣卫指挥使之位自己查,还请父皇成全。”
东厂和锦衣卫不对付,东厂隶属于司礼监,锦衣卫被东厂欺压多年都不能出头,接手锦衣卫对付东厂和司礼监。
“查探子不是你该管的事。”
楚淮川盯着皇上一字一顿道,“如果儿臣愿意用十万兵权的虎符换呢?”
“这是你早就策划好的?早就料到刺客会上门刺杀。”皇上威严森冷,幽幽道,“朕若是不答应呢?”
楚淮川从衣袖中掏出半块虎符,双手举于头顶,扬声道,“请父皇成全!”
“朕看你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你母后看到该多有痛心。”
楚淮川闻言,心里掀起滔天恨意,面上却不显,“母后和太子皇兄的仇一日未报,他们在地底下都不得安歇,儿臣一定找出幕后真凶、手刃仇人,还请父皇不要阻挠!”
楚淮川,“只要一日没找出真凶,儿臣就不会要子嗣,还请父皇不要再有昨晚的事。”
他一个将死之人,这辈子都不会有子嗣。
皇上一脸怒火,“你为何这般看着朕,莫非是在怪朕命太医在你的药方里加了烈性药?”
皇上转过身去,望着挂在墙上先皇后的画像,“朕只盼着你早日诞下世子,朕也是为了你好,你何时才能明白朕的良苦用心啊!”
“儿臣希望父皇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还是那句话,只要一天不为母后和太子皇兄复仇,儿臣就一日不要子嗣。”
“逆子,你目无君父!滚出去!”
从来没人敢忤逆一国君父,皇子不敢,大臣更不敢,只有不怕死的不怕族人被牵连的敢。
偏偏淮王就是后者。
皇上气得把桌上的奏折朝他丢去,他侧身一闪,避开,奏折掉到地上,摊开。
是一封朝臣请求皇上立太子的奏折,这几日立太子的奏折如潮水般涌来。
“儿臣告退!”
楚淮川随意拱手告退,一转身眼神变得凶狠,衣袖下的手青筋暴起。
太子之位除了太子皇兄谁也不配,他倒要看看谁敢坐上那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