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福身行礼,“见过王爷!王爷面如冠玉、清隽俊逸似神仙下凡,妾身一时看呆了,请王爷见谅。”
这算不算言语调戏?
楚淮川,“……”
肤浅的女人。
宽大的马车中央摆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有几盘糕点和茶水。
在这时代糖是奢侈品,原主以前在乡下吃了太多苦,很少能吃上糕点,甜食这种东西小时候吃不上,长大后也吃不惯。
原主不喜甜食,更是对花生过敏。
楚淮川,“赶不及用早膳,王妃就先用桌上的糕点暂且垫下肚子。”
“多谢王爷!”萧揽月道谢,其他的都尝了一块,就是没动花生酥。
亏待什么也不能亏待肚子,进宫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
皇宫,贵妃住的翊坤宫。
今日淮王和宁王两对新妇要来请安,贤贵妃代理皇后之权管理后宫,妃子翊坤宫格外热闹。
妃子还有一些年纪小还未出宫建府的皇子和公主来请安。
今日两对新人也要入宫请安,换亲的事已经在宫里传开,一些妃子无聊都留下等着看戏,小孩子则是想看新嫂嫂。
淮王府离宫里不算近,他们来之前,其他人已经到齐了。
七公主楚云涵身着华丽的湘妃色宫装,眼眸如秋水充满傲慢鄙视,小巧的鼻梁下,樱桃般的红唇微微翘起,似乎随时准备发表挑衅之言。
果然,她来翊坤宫坐等不到一炷香时间,朝空无一人的殿门口望了一眼,脸上就露出不耐烦的神色,抱怨道,“我们都到这么久,让我们这一屋子人等她一个,不就是仗着自己是嫡出?摆什么架子?”
她最讨厌楚淮川和萧揽月。
一个病秧子霸占嫡出的身份,吩咐时刻提醒她是庶出。
一个粗鄙不堪的村姑,配不上自己一母同胞的六皇兄宁王。
最后两句,她刻意降低了音量,上首贤贵妃还是听到了。
“闭嘴!”贤贵妃冷喝一声一拍桌子,冷声警告她,“你五皇兄夫妇新婚燕尔的,淮王身子不好,淮王府又离得远,别乱揣测。”
其他人都沉默不语,淮王虽然是个病秧子,但人家好歹是嫡出。
这个七公主真是什么都敢说。
楚云涵闻言,忍不住露出轻蔑的笑声,又假意用帕子掩唇,“新婚燕尔?传闻都说五皇兄……”不行!
贤贵妃怒了,冷声训斥道,“住口!这是你一个未出阁女子能议论的吗?”
楚云涵今年十六还未有婚配,才华出众的世家公子看不上她,她又看不上出身不显的寒门子弟,因而十六岁还没找好人家。
只因为小时候生性活泼,深得皇上宠爱,没有多加管束,长大后却刁蛮任性,让贤贵妃头疼不已。
楚云涵扭过头,还是不觉得自己有错,小声嘀咕了句,“儿臣又没说错!”
都怪萧揽月那个村姑,要是她早点来,自己就不用挨骂了,待会一定要她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