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揽月听到他自恋的话,隔夜饭差点都要吐出来了。
见过普信的没见过这么普信的。
她扫了眼哗然的人群,脸上露出决绝的冷漠,戏谑道,“宁王的想象力真丰富,不写话本子可惜了,你曾借着探望我的名义多次与萧玉珠私会,这次成亲我差点搭上性命,有些人恨不得我死,还对你欲擒故纵是嫌命长吗?从今日起你我恩断义绝,各自婚嫁互不相干!”
“砰!”
她拔下原主出嫁前满心欢喜挂在腰间的玉佩摔在地上。
玉佩摔得四分五裂,就像是两人的关系决裂一样。
这块玉佩是宁王随手让下人在路边买的,对宁王来说不值几个钱,却是原主最珍视的东西,逢人问起就说是宁王送的。
那些贵女嘲笑她是没见识没眼光的村姑,一块普通的破玉佩都拿出来炫耀,惹了不少笑话。
原主却觉得只要是心上人宁王送的,都当珍宝一样珍视。
她现在把玉佩摔碎,表明与宁王恩断义绝的决心。
宁王看着地上破碎的玉佩,俊脸庞涨成紫红色,这个该死的村姑竟敢摔了他送的玉佩。
他听着周围众人的窃窃私语,他们话中暗含说他不喜欢萧揽月,换亲,又谋害新娘子……
顿时脸色一黑,深呼吸让自己沉住气,“本王何时害你性命?没有证据的事就是污蔑。”
萧揽月不管他做没做,反正宸王嫌疑最大,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先推到他头上让背后的人放松警惕才好调查。
萧玉珠突然跪下来,哭着说,“三妹妹,上错花轿实属意外,不是殿下的错,都是,是二姐姐的错,二姐姐向你道歉,你要怪就怪二姐姐吧……”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仿佛下一秒就要晕过去。
宁王上前把人扶起来,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道,“萧二小姐,这怪不得你,都是下人的疏忽,快起来吧。”
众人开始同情萧玉珠,纷纷讨伐萧揽月。
“早就听闻萧三小姐仗着自己是宁王殿下的救命恩人,在国公府作威作福欺负人,今日一见果然是如此。”
“同一天出嫁,嫁衣都出自宫里的尚衣局,盖头也差不多,下人一时疏忽出了差错,怎么能只怪萧二小姐一人。”
“早就听闻萧三小姐从小在庄子长大,没上学过学堂,也不分对错,还逼得萧二小姐给她下跪道歉。”
“二小姐不是你的错,快起来吧!都是某些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别跪这种人。”
……
萧揽月听着众人的讨伐,凤眸一转,身体微颤,扑到楚淮川怀里,嗓音带着几分哭腔,“王爷,妾身没说是他们害得呀,甚至都已经不计较宁王和二姐姐早私相授……相信上错花轿只是意外,皇上也做主让二姐姐当宁王侧妃,妾身为淮王妃,为何他们都指责妾身,是不是妾身如他们愿死了,他们才高兴……”
楚淮川被怀里的扑得往后退了几步,还低咳了几声,“咳咳咳……”
楚淮川感受到女子胸前的柔软,身子一僵。
他不喜欢旁人的碰触,更不喜女子的触碰,下一瞬就立即把人推开,不冷不淡宽慰了句,“今日是大喜日子,王妃莫因为无关紧要的旁人几句话就寻死。”
萧揽月先一步用力环着他的劲腰,靠在他怀里,“王爷说的是,妾身不会了,只是他们欺人太甚。”
宁王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胸口涌起一股无名的怒火,“本王与萧二小姐之间清清白白,倒是你们,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虽然他不喜欢萧揽月,但她差点就成了自己的妻子,看着她抱别的男子,心里就不舒服,恨不得上前把他们分开。
萧揽月从淮王怀里退出来,掏出帕子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六皇弟,我与王爷是夫妻,五皇嫂悲伤过度,王爷体恤妾身,扶一下又有何不妥?”
楚淮川看着宁王,皱眉神色不虞道,“把手放下。”
宁王也觉得自己和一个女人吵架丢人,放下手。
萧揽月开始讨债,“宁王先前我救你性命,你说要用黄金万两报答我,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话,还请宁王兑现承诺。”
今天必须让渣男放点血,黄金万两不是小数目。
宁王皱眉道,“你,你简直贪得无厌、自私自利,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若是人人都像你这般要求回报,哪还有人见义勇为?”
萧揽月又怼道,“见义勇为也分对什么人,若是忘恩负义的屠狗之辈,要点回报也无可厚非,宁王是拿不出来,还是觉得自己性命不值这个价?”
不要他的命都算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