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谷莲仙在外与王婶子聊了几句又开始做自己的事了。
她本就不是多言之人。
苏宁与王惠美在房内待的太久,王婶子干坐着也无聊,看谷莲仙写写画画的样子便站起来看了起来。
谷莲仙扫眼看过去也不多言,手上不停。
王婶子也是识些字的,但上面的数字也是看的迷迷瞪瞪的。
“你这是什么啊?”
“物理题”
“哦哦”
她听小女儿说过,没想到谷莲仙都下乡了还在做题,不愧是能一起将厂子办起来的人,可惜了。
“苏大夫也会做这些题吗?”
“嗯,时不时会写一点,将只是不会忘就是了。”
王婶子没再多问,她女儿做题做作业时最讨厌人多嘴了,又看了一会,坐回到原位上去了耐心的等着。
等了好一会,苏宁带着王惠美出来了,“王婶子等久了吧!”
“没事,怎么样?”
“开了药,好好休息就行。”
“行!这次又要谢谢你了,大过年的还要来找你帮忙。”
“这是哪里话?婶子这样说我可就不高兴了!都是一个大队的,没得你的我的。”
“行,婶子也不说扫兴的话,就先走了。”
王大伯母带着王惠美走出去,没多久苏宁听她叫,“王婶子你东西掉这了!”
一听王大伯母心里奇怪,能掉什么东西啊?大抵什么东西掉了也想不起来。
于是对王惠美说:“你在这等一下,我马上回来。”
“好”
等王婶子到了屋内,“掉了什么啊?”
苏宁说了实话,“您没掉东西,只是我顾忌惠美姐多想只能用这个形式来与你说。你让惠美姐的父母多关心点她,能让她晚点回赖家更好!
女人生完孩子,心里上要照顾着,不然也是会生病的,心里生病可比身体生病更难治!
也不要给她太多心里压力,所有不想让她知道我与您说的,私底下跟他们说。”
王婶子这是明白怎么回事了,原来王惠美比她想的伤的更严重,意识到严重性与苏宁的好意,又是一阵道谢。
这个王老三夫妻,要让他大哥好好说说!
这个赖家!
“我掉了几块钱,好在苏大夫把我叫回去,不然我可得心疼死!”
“…苏大夫是个好人!”
“她有抑郁症了?”
苏宁话里话外都是这个意思,“有点严重,像中期的样子,我对心理知识也不是很了解,就是估摸着的。但有了这个症状就不好。”
她喝下温水,缓解了她的口渴,胃里也暖和了。
谷莲仙拿起信封,道:“不是要拆开看看吗?”
苏宁接过打开,一看表情就变了,越看脸越黑,最后更是冷笑出声。
“怎么了?”
苏宁将信自己递给她,“你看看吧!我真服了!”
不是顾宴川的来信,而是原身的苏父苏母。
开口就是她就是个没良心的,快两年一封信都没有给家里递过,心里根本没有父母,就是个白眼狼。
北方种地的多,粮食都不知道往家里送一点之类的话。
说完埋怨的话,又说起家里人都很想你,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好不好呀?
家里是什么情况?
哥哥结婚家里的积蓄都给你苏宁和娶媳妇了。
苏玉的工作还没转正,需要打点关系,将人嫁出去也要陪嫁妆,家里都周转不开。
还有小弟也要出来了,也没个工作,就想着帮他娶个媳妇让他暂时留在家里,娶媳妇不也要花钱啊?
这话里话外都是在要钱,最后更是说苏宁在乡下用不着什么钱,让她寄六百回去,以后会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