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起了风,夜很黑,阴沉沉的,时不时能听到树叶的沙沙声。
这种压抑的感觉,闲妃很窒息。
说不惶恐是假的,但这后宫她也不是白待着的。
一道冰冷的女人声音从门外传来,“闲妃娘娘,开门啊……”
顿时闲妃汗毛耸立,一身冷汗。
门外还在重复这句话。
一遍。
两遍。
到第三遍的时候,忽然一双手覆在了门上,阴森无比。
闲妃心惊,把头上的钗子拿在手里,颤颤巍巍的朝着门走过去,牙一咬把门推开。
门被推开后,一阵阵阴风吹了进来。
门外并无人,闲妃低头看地上,一排血红色的脚印,她蹲下身子刚要碰那个血。
蓦的不远处飘过一个红色衣服的女人,飘到了院子深处,她迟疑抬头,随后看见了一个飘着的东西,大喊一声,就被吓晕了。
封晚媞从房檐处跳下,双手环臂,饶有兴致的看着躺在地上的闲妃。
小溪穿着红色衣服小跑过来,气喘吁吁的,“不是吧,这就被吓晕了?”
封晚媞眸子微眯,蹲下伸手探探闲妃的气息,气息匀称,没装晕。
转头吩咐小溪,“把地上的鞋印处理干净。”
地上的血色鞋印是拿猪血踩出来的,如若闲妃真的闻了,暴露的可能性很大,不得已才让小溪恐吓她。
又是一日清晨,闲妃躺在地上慢慢的被唤醒。
婢女吓的脸都白了,可劲推她,“娘娘,你怎么了?”
闲妃被推晃的想吐,虚弱的抬起手来制止婢女,“够了。”
再继续晃她,真就命不久矣了。
婢女扶着她起身回屋,闲妃坐在梳妆镜面前,手颤抖的抚上自己的脸,“瞧着没了气色许多。”
婢女挑好听的道:“娘娘无论何时都是美貌的。”
闲妃起身,问婢女,“封晚媞可来请安了?”
实在不行再让那个死丫头出更好的主意,这邪祟折磨她折磨的好气色都要消散了。
婢女回她,“公主差人说今日给各位妃嫔请不了安,因感染了风寒。”
随后凑近闲妃耳边小声道。
“特意给娘娘带的话,说她因为给娘娘出法子,被邪祟反噬了。”
闲妃一听,差点坐不住,手抖着拿起手帕捂嘴。
眼睛转来转去,心中思考着什么。
随后吩咐婢女,“把本宫那个玉如意拿出来,差人给封晚媞送去,说本宫今日必须见到她。”
婢女得令,刚要下去,又被闲妃唤住。
闲妃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香囊,“这是本宫自己绣的香囊,一并给了她,以表本宫诚意。”
这边封晚媞躺在榻上,听小溪道:“公主,闲妃娘娘让人送来玉如意和香囊,要过目吗?”
过目就等于收了,封晚媞嘴角扯开一抹弧度。
语气满不在乎,”当然要过目。”毕竟不要白不要。
玉如意和香囊被小溪端来,封晚媞起身,抚摸玉如意,“闲妃可是把压箱底的宝贝都给送来了,真是惜命。”
随后眼神看向那个香囊,眼神微暗。
小溪看着自家公主看那个香囊看的出神,便开口道:“这香囊乃是闲妃娘娘亲手缝制,看来真的很想请公主您过去。”
封晚媞哼出一声讥讽的轻笑,随后更衣,去往安陵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