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以前他觉得她契约了他，那么他就和别的兽人一样，按照兽世雌雄的规则，养着她就好。
可是现在，她给他生了崽子。
他有亲人了？
冷血蛇兽人的瞳孔越来越圆，实际上脑子已经有些迟钝，有点像处于云端一般，不真实的感觉。
他，并不在乎崽子。
但是，他此时此刻，却感觉自己有家了。
“是四个？”他的声音微微变了，有些沙哑。
司嫣点了点头。
“东赤和南墨是？”他早有所感觉，现在终于问出了口。
司嫣又点了点头。
蛇兽人只感觉一股不知名的情绪冲了顶，他问：“还有两个呢？”
“前往暗日湖的路上，走散了。”司嫣有点难过，“一个叫西青，我没带好他，伤了他的脸。另一个叫北霁，北霁性格很好，很温柔。”
“脸怎么伤的？”
“火烧的。我烧的。”
蛇兽人看着司嫣自责的样子。
冷血蛇兽人又不值钱，烧了就烧了，为什么她伤了一个冷血蛇兽人崽崽，会这么难过？
她在乎他们。
是真的在乎。
妄的巨大的脑袋微微蹭到她的侧脸，安慰道：“我会想办法治好他。”
一直以来都是她一个人承担这些。
这一刻，司嫣却感觉到自己的重担有人分担了。
她有些哽咽了。
“嗯。”
“四个崽子，东赤像我？”
“嗯。”
冷血蛇兽人的声音逐渐轻了。
“有像你的吗？”
“北霁像我。”
“那他一定很好看。”
司嫣微微笑了。“是挺好看。”
“司嫣……”
冷血蛇兽人在司嫣面前，逐渐化形……
上半身，下半身，整个成了一个颀长俊美的雄性。
他长发垂落，和往日一般邪魅强大。
只是眼底，多了许多曾经不曾有过的温柔。
他的内心，此刻充满了许多的感情。
愧疚的，不信的，庆幸的，惊喜的……
更多的，是一种不知名的温暖的，雀跃的，欢喜的。
还有一种，第一次体会到的，名为爱的情绪。
他骨节分明的修长的手，轻轻探向她的脸颊，从左边，触碰到了右边。
最后轻轻勾住了她的下巴，轻轻挑起了她的脸蛋，看着她无瑕的小脸。
“嫣嫣，我的心脏里膨胀着一种我不熟悉的情绪。我现在很难受。”
他的眼神太复杂了，“我好像，很心疼你。又非常想，狠狠拥抱你，狠狠亲你。”
司嫣抬头看向妄，她看到他眼底，浮现出了欲望。
她心里噶噔一跳。
妄低下头，轻声询问：“嫣嫣，我想和你交尾。我要做什么准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