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黼去了之后,纳喇贵人也躺在了床上,本来怀着这一胎的时候,万黼就一直在生病,纳喇贵人逞强,不想要安嫔指染自己的孩子,自己辛苦的照料,顺便让康熙看一看自己的慈母之心。
没有想到现在万黼被照料死了,自己也因为伤心伤了胎,现在卧床养胎,说实话,乌雅舒宁并不知道纳喇贵人图啥,现在好了,一个没有保得住,另外一个也不一定能保住。
乌雅舒宁慢慢悠悠的抄着佛经,反正也看不懂,就相当于磨性子了,还别说,就算是这辈子不识字,但是也不耽误抄佛经,因为这是梵文。
“如意,收起来吧!”
乌雅舒宁就着绿心端进来的水,把手洗了,现在已经是出了正月了,康熙没有再来过,这段时间到底是伤心了,虽然不至于为儿子守孝,但是实在是没有心情进后宫,也只是去有孩子的嫔妃那里坐一坐罢了。
好在是康熙调整好了心情,再一次进后宫了,今天康熙传了话过来,说是要到启祥宫来。
宫里的奴才都开心坏了,现在启祥宫里只有一位主子,但是有主子和没有主子是不一样的,就算是现在只有东配殿的管理权,启祥宫里的奴才都抢着讨好。
后宫当中的一块砖都有耳朵眼睛,按照现在乌雅舒宁受宠的程度,只要在生下一胎,坐上启祥宫主位那是妥妥的。
二月初,还是储秀宫的消息,躺在床上保胎的纳喇贵人早产了,现在才是七个多月,但是老话说得好,七活八不活的,说不准这一胎提前生下来还是能活的。
“称心,收拾一下,咱们去储秀宫。”
没有办法,生孩子是喜事,大家都去,要是就乌雅舒宁不去,让后宫的人发现了这样特立独行的行为,说不准火力就集中到启祥宫了。
收拾好了之后紧赶慢赶的来到了储秀宫,这个时候除了延禧宫的惠嫔没有到之外,有名有份的已经在等着了。
“嫔妾给贵妃娘娘请安。”
在这里的人佟贵妃的位份最高,又是统领六宫的主事人,自然是要请安的。
佟贵妃对于纳喇贵人是不喜欢的,得宠的时候四处拉人,怀孕的时候四处截人,生下来一个阿哥身子又不好,怀了孕也不安分,还要去照顾生病的阿哥,真的是分不清楚事情的轻重缓急。
还不如当初把九阿哥给安嫔照顾,安嫔全心全意的照看,总比纳喇贵人这一个怀着身孕的贵人要好一些吧。
现在好了九阿哥过年的时候夭折,平添了些晦气,一个年都过得不好。
现在这一胎才七个多月就要生了,怎么样还不知道呢,偏生现在还是佟贵妃管着事,佟贵妃还怕自己的手脏呢。
现在心情能好才怪了。
乌雅舒宁被叫起之后入座了,毕竟是有封号的贵人,还是有座位的,就是离门口近了些,风吹进来有些冷,乌雅舒宁默默的抱紧了汤婆子,希望后面的炭盆子烧的更加的旺一些。
看着前面的安嫔端嫔等人,乌雅舒宁更加想要往上爬了,不为了别的,就是为了坐轿子出行,不用在门口吹冷风。
坐在乌雅舒宁旁边的是宜嫔,宜嫔进宫其实也没有多久,也就是两年多而已,上一次大封六宫完完全全是因为康熙的宠爱,当然了,也有一些家族的原因,虽然在嫔位中排名倒数第二,但这也是一宫主位,乌雅舒宁一个有封号的贵人也压在了其他贵人的头上,坐在了宜妃的下面。
虽然没有资历,但是有儿子啊!
“德贵人真是稀客啊,自从进了启祥宫,这还是第一次出来吧。”
宜嫔小声的跟着乌雅舒宁说话,看起来只是简单的问好,不过乌雅舒宁总觉得有些阴阳怪气,之前也没有跟宜嫔有过什么交集啊,对于宜嫔的印象,只有得宠和康熙微服私访记里的印象了。
不过还是听说宜嫔说话快言快语的,难不成真的是心急口快?还是说就像是某部电视剧里的金玉妍一样,借着心急口快的人设偷摸摸的搞事情?
“多谢宜嫔娘娘关心,嫔妾畏寒,天气冷了,不爱出门。”
本来以为这样就可以不开口了,但是宜嫔闲着也是闲着,跟惠嫔又没有什么话好说的,还不如跟德贵人说。
本来来得就晚了,还一副傲气得样子,还当是谁欠她的似的。
“妹妹若是得空,可以来翊坤宫坐一坐,整天闷在屋子里也不好受。”
这一句话在乌雅舒宁听起来又没有刚刚的阴阳怪气,这一个宜嫔变化太快了吧。
“娘娘相邀,自然是不胜感激,只是现在这个场合,嫔妾也没有这一个心思,不知到产房里面的纳喇贵人怎么样了。”
乌雅舒宁才不去呢,最少是现在不去,郭常在怀着身孕,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扯到了自己的心上,那可就是屎盆子扣脑袋上,从头臭到脚了。
“宜嫔娘娘宫里的常在也怀上了,可真是好福气。”
乌雅舒宁失落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宜嫔的脸色瞬间就不好了,你都已经生过一胎了,做这个样子给谁看,本来想着说两句话,没有想到还是一个心思多的,自己是嫔位,她只是一个小小的贵人,神气什么!
“德贵人又何必羡慕别人,十一阿哥的生母是你,一直都是你,德贵人怎们不去看看孩子呢?”
乌雅舒宁感觉宜嫔真是有大病的,跟双重人格似的,一下子说话中听,一下子又在幸灾乐祸,有病就去治。
“宜嫔娘娘说得对,宜嫔娘娘的鼓励嫔妾听到了,嫔妾一定会多去看看小阿哥的,多谢宜嫔娘娘开导。”
乌雅舒宁的声音大了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乌雅舒宁和宜嫔的身上,佟贵妃更是面露不善,特别是看到两个说话的人的身份,更加的生气了,一个是表哥的宠妃,一个是自己养子的生母,这个时候到底是想干什么?
“德贵人,说什么这么开心?”
佟贵妃看着乌雅舒宁,乌雅舒宁是故意的,自己不动,只是没有到时候,又不是没有牙齿,挑拨人这么明显,又不是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