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宽。
脖子粗。
脸上的褶子赛油酥！
都说四合院的何雨柱是少年老成，但跟眼前的蔡全无比起来，那完全就是小巫见大巫！
有人说，蔡全无就跟他的名字一样，全都没有。
身为窝脖，除了抗大包还是抗大包，每天的工钱一半吃饭，一半喝酒，到现在，连个媳妇的影子都没讨到。
但是在秦奋看来，他恐怕是正阳门下最顶天立地的汉子了！
而他的名字，或许有更合适的阐释。
知者减半，省者全无。
意思是，如果世界上的聪明人减少一半，那就找不到愚笨的人了。
与其自以为是、自诩不凡，更应该谦虚谨慎、多几分包容。
这些，都是蔡全无身上难能可贵的品质。
而深知这一点的秦奋心思立马活泛了起来，要知道，如果不出意外，蔡全无后面会死心塌地的跟随徐慧真。
那样对自己想要暗中掌控小酒馆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因此，必须抢在徐慧真之前，得到这个男人百分百的忠诚！
那第一步，肯定得有个好印象了。
好在在以往的接触中两人没有发生过什么不愉快。
当他走进小酒馆以后，身上的莽撞劲儿就没了，不坐，也不到柜台要酒，就杵在门口，冲着远处的贺老头招呼：“贺掌柜的，麻烦您来半斤白酒。”
如此为的，就是以免添麻烦。
毕竟这小酒馆里坐满了三教九流，指不定就有谁瞧不上自己这满身灰尘呢？
别看他寡言，但心里却门儿清！
而他的嗓音，也很有特点，就像是被刀子反复揉搓过似的，刺耳的很。
但即便如此，也没能越过喧闹的声浪，当然，或许是贺老头耳背。
“贺掌柜的！”
这时，秦奋见贺老头迟迟没动静，于是就主动上前接待。
“老蔡。”
“哟，小秦哥。”
别看他言辞亲切的很，但语调平缓，脸上的表情也是毫无波澜。
不过秦奋清楚，他能吐出这几个字，已经是对自己莫大的尊重了。
“今儿怎么来这么晚？”
“粮站有事，就给耽搁了。”
“行，你坐，我给你拿酒。”
“诶。”
等秦奋取来了酒，蔡全无仍然是杵在原地，半步都没挪过。
“老蔡，坐啊。”
“那个”
不等他把话说完，距离最近的一位客人就阴阳怪气地打断道：“身上脏兮兮的，可别污染了这桌上的酒。”
得，看来蔡全无的考虑不无道理。
这还没坐下呢，就已经有人表达不满了！
秦奋定睛一瞧，原来是范金友！
现在的他还在一个小工厂里当文员，没进街道办，按理说应该收敛些才对。
但是相反，没有那枚红色徽章的束缚，他卑劣的本性反倒表现的更加肆无忌惮！
秦奋没搭理他，直接对蔡全无说道：“老蔡，这桌还有空，坐吧。”
“我说”
“不了。”蔡全无撇头示意墙角，“我身上埋汰，甭坐了，蹲着挺好。”
“哼。”
范金友端起酒杯，摆出一副嘚瑟的样子，仿佛在说：看你有自知之明，我就不跟你一个窝脖计较！
但这事秦奋可不会选择息事宁人。
先不谈拉拢蔡全无的想法，就说范金友，现在还不是范干部呢，就嚣张跋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