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孩看不出多大,但是毋庸置疑的是她很年轻。
想到自己刚刚居然被这样一个年轻女孩迷了魂一样,表情不由得都有些尴尬。
“不出来吗?”良寂视线微微下移,落到地面上。他们愣了愣,下意识的抬头,“啪”撞到床板,揉了揉后脑勺,重新猫着腰从床底钻出来。
“那个,那个……”他们互相看了一眼,拼命给对方使眼色。最后还是其中一个长相清冷的男人站出来,脸上带着淡淡的歉意,朝她微微弯腰,“十分抱歉,我们,我们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觉醒来,就,就在这里了。”
“我还以为是讨好客人的小把戏,”良寂看了他们一眼,“现在看来不是。”随手把那半截绳索丢在地上,慢悠悠的走着。
她坐到床上,朝房门投过视线,表情淡淡的,“回去吧。”
回去……回去吗?他们站在原地,迟疑的看着她。
“我们……我们,”面容清冷的男人有点紧张的盯着她,咽了咽唾沫,“也许,也许可以查一下是谁把我们,放到这里的。”
其余人看了他一眼,默默的低下头。
“没那个必要。”良寂侧过头,眼睫垂下。
她的所有情绪都挡在面具下面,什么也猜不到。
寂静的氛围在房间里蔓延,这种沉默使得他们觉得无比尴尬,可是地板就跟长了藤蔓一样,触枝扎进脚底与血肉融合,根本移动不了啊!他们有点欲哭无泪的想。
如果,如果不是戴着面具的话。他们悄悄抬起眼触到她脸上戴的黑色面具,心里有种古怪的失落感,凭他们的实力一定可以猜测出她现在在想什么的。
这样的话,此刻氛围就不会那么尴尬了。他们有点懊恼的想着,头一次对夜色的服务感到不满意了。
他们坚信她面具下是有情绪的,而这是一件正常的事。
“我……”其中一人鼓起勇气迈出一步,“你是来找服务的吗?”
其余人顿时一惊,齐齐看向他,容貌有些桀骜的男人红了脸,手指用力蜷缩了下。
“是的,”良寂目光微微平移,放在他身上,“但你看起来不像。”
“我……”他眼神游离了下,慢慢低下头,悄悄盯着她的小腿,“其实我是。”
“工作人员?”
他轻轻嗯了一声。目光一直盯着她裙下那点白,咽了咽口水。
她的皮肤好像有魔力一样,白的像发着莹莹的光,拉扯着眼球蛊惑钻进神经里,就算移开了视线也黏糊糊的和她的身体藕断丝连。
良寂沉默了一会,“那你留下吧。”
啊……?其余人用力蜷缩了下手指,没法按住砰砰的心脏,往前一步,几乎是齐声,“其实我——”
他们顿时有点震惊的看着对方,【不是吧,你们居然都?】
“那就都留下。”良寂有点厌烦了,从床上下去,朝他们看了一眼然后微抬下巴,指着床,“坐上去。”
这下他们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起来,但是这短短的几分钟他们就看出来良寂不是个喜欢拖泥带水的人,所以不过十几秒的思考就挨个坐到床上,低着头手指绕着衬衫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模样。
“我怕吓到你们,毕竟待会可能有点血腥。”良寂弯下腰打开床头柜,翻了翻,里面的眼罩都是蕾丝的没有一个是能完全把眼睛遮住的。
这里的人和家里的不一样,在家里那是属于她的地方,被囚禁的男人跑不出去,就算出去了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而这里是外界,他们也不是真正的工作人员,要是受不了自己身上血肉模糊的样子不小心挣扎出去,造成的后果还挺麻烦的。
翻来翻去没一个有用的。
算了,良寂无奈的把抽屉合上,直起腰指了指第一个男人,“把你的衬衫脱下来。”
娄扬浑身好像被火焰燎了一遍,一股红意渐渐从底下冒到脸上,不断摩挲着手指愣愣的看着她,一粒一粒的解开扣子。
“撕开,”良寂偏头计算了下人数,“十条吧。”
房间有点大的过分了,冷意爬到皮肤上。他深深呼吸了下,从缝的线口开始撕起来。
“呲啦——”
“呲啦——”
“——呲——啦——”
布料划开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
娄扬的动作越来越慢了,手指攥着最后一条,心脏在胸腔跳的厉害。
“呲啦——”
“分了,把眼睛遮住。”
“我来吧。”娄扬攥着布条,看着她声音有些发抖,“我的意思是,我帮他们系到眼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