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依到了公司,许多人看到她都暂缓了脚步,朝她微福下身子,“夫人好。”
秦依一如既往的没有说话,自顾自的抱着怀里的东西上了楼梯。
员工互相使着眼色,悄悄凑到了一起,哎,你看?
玄型而上的楼梯,穿着修身包臀裙的秦依身形慢慢消失。
秦依抱着盖在良寂身上的皮草,爱怜的抚摸上那柔软光滑的细毛,这是曾经包裹良寂的东西。
它蓬松的兽毛似乎还氤氲着美妙的香气,秦依露出恍惚的微笑将脸贴在上面,陶醉的嗅闻。
她迷恋地蹭着,往前走着,细细的高跟鞋落在长长的走廊,传来清脆的“哒,哒,”声。
她丈夫的办公室在最尽头,秦依抬眸看着红棕的门轻咬手指,眼中水雾朦胧,“秦娄,秦娄,我是婧怡呀。”
头顶的光芒明亮而刺眼,照出白色瓷砖上深浅不一的花纹,长长的走廊沉默着,连吹进来的风都不搭理她。
“秦娄,秦娄,我是婧怡呀。”
秦依额头抵在冰冷的门框,呼唤的声音可怜极了。
门后的人沉默着,正在收拾文件的女人转身往门那看了看,“董事长,夫人……”
听到她的声音,秦娄打着字的手指逐渐停下,从电脑前抬起头,眼睫垂着轻轻嗯了一声。
女人浅浅的勾着唇,没有攻击性的五官笼着一股温柔,她推了文件站起身,“您就算再不想见到她,也是需要好好谈一下的。”
门外的秦依注视着怀里柔软的皮毛,艳丽的五官露出笑容,自言自语道:你不会有能力反抗的。
她将那块厚厚的东西紧紧的抱在怀里,好像是在抱那个孩子。
邢雪菲一打开门就看到神神叨叨的秦依,眼眸微微波动打量她,神情却没有丝毫变化。
邢雪菲试探性的唤了一声,声音和她的人一样都是温柔的,“夫人,您怎么了?”
秦依缓缓从那厚绒的细毛中抬起头,露出的笑容古怪到了极致,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她,刹那间看的邢雪菲毛骨悚然。
“董事长在里面等您呢,”邢雪菲低下头笑容浅淡,握着门把的手轻轻收紧。
秦依似乎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表情,很短的时间她就恢复了正常,微微凌乱的发丝遮着眼睛水光在后面若隐若现。
秦依咬着布满深深齿痕的手指,口中啜泣着,“我知道他不想见我,可是我们就要离婚了,难道不能最后在一起吃一顿饭吗?”
“我求求你雪菲,帮我说说好话吧。”秦依哭的哽咽,摇着头祈求的盯着她。
“夫人,”邢雪菲为难的看着她,“我只是个助理,董事长怎么可能会听我的。”
“雪,雪菲。”秦依哭的蹲下身捂着面庞,“求你了。”
邢雪菲看她这副样子,浅褐色的眸闪过一丝不忍,“好吧,我试试。”
邢雪菲伸出手扶她起身,温柔的叮嘱她,“这样吧我先进去劝他,然后你再进来。”
秦依借着她的力道站起来靠在门上,双手紧紧抱着怀里的东西,朝她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