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陆远舟听不出什么情绪,只是通知岳雨珊一声:“我爸明天要回国,你今天把她送回来。”
这个“她”自然是宋云想了。
岳雨珊心下不爽,她还没玩儿够呢。
但是她也不敢说“不”字。
“行,一会儿我让司机把她送回去。”
挂了电话,岳雨珊整张脸都黑了,安排了司机把倒在地上的宋云想送了回去,自己则去了一姐妹的夜总会找乐子。
岳雨珊黑着脸走进包厢,明眼人都瞧出她心情不好,没敢去招惹她。
偏偏有人敢去触她霉头。
闺蜜庞黎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阴阳怪气地调侃道:“怎么了?谁又惹岳大小姐生气了?不会是梁子杰又找新欢了吧?”
庞黎和岳雨珊是表面闺蜜,二人表面上关系好,整天约着打牌、做脸、逛街,实际上背地里谁也看不上谁,经常在背后说对方的坏话。
岳雨珊收起黑脸,笑靥如花:“哪有?你也知道子杰最爱的是我,怎么可能找新欢呢?听说他前两天想我想得不得了,在杨哥场子里买醉呢!喝醉了嘴里还一直叫我的名字。”
在庞黎面前她死要面子,被阴阳了自然要找回面子。
庞黎笑笑,看她跟看小丑一样。
她倒是听说了梁子杰这档子事儿,确实是深夜买醉还叫了岳雨珊的名字,不过岳雨珊听的版本只是前半截,后半截是,梁子杰叫岳雨珊的名字是在骂她,骂她死缠烂打,像块狗皮膏药一样甩不掉,挡了他好多桃花。
庞黎抿了一口红酒,笑得妩媚:“哦?是吗?那他可真是对你情根深种。”
话里的嘲讽岳雨珊没听出来,毕竟她不知道梁子杰醉酒叫她名字这事儿的全貌。
“那当然。”
庞黎扭头翻了个白眼。
……
云想坐在岳家的车上。
这两天她的脸开始长痘、发炎,又疼又痒,可是她知道不能挠,越挠脸越烂。
那感觉好像一个瘾君子毒瘾犯了又没那东西可以吸,是身体和心理的双重折磨。
岳雨珊的狠辣她算是见识到了。
眼下受制于人,她只能忍受,云想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爬到岳家头上,将这些天来受的罪全都加倍地讨回来。
车停下,云想漠然地走下车,脸上无甚悲喜。
走进别墅,陆远舟正坐在一楼大厅的沙发上打着电话。
见到云想的那一瞬间,陆远舟明显愣了。
她的脸是怎么回事?短短几天岳雨珊就把人折腾成这副模样了?
电话那头等着回复的人又叫了他几声,陆远舟才回过神来,淡淡回复着。
云想没有与陆远舟说话,径直走向二楼,回了自己的房间。
小腹痛如刀绞,云想躺在床上,冷汗涔涔,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宋小姐,饭好了,您是要下来吃还是我给您送上来?”
是张阿姨的声音。
云想疼得说话都费力,她声音虚弱地回道:“我不吃了。”
张阿姨关心地问:“您是不舒服吗?要不要我找钱医生来看看?”
钱医生是陆家的家庭医生。
云想不想麻烦别人,但是现在身体难受得紧,也不是客气的时候。
“好,谢谢张阿姨,麻烦您了。”
“宋小姐不用客气,陆先生吩咐过要好好照顾您的。”
好好照顾,云想虚弱地躺在床上,自嘲地笑了笑。
陆家上下对云想都照顾得很好,除了陆远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