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涟没忘桌子上还有一桌子菜,还有自己带回来的一坛酒,她指着酒坛道:&34;我刚刚在留香阁吃了点东西,这个酒非常好喝,我带回来给你尝尝!&34;
轩辕启泽这才注意到那坛酒,很是熟悉,他装作不知:&34;是吗?那多谢沧涟姑娘心中还挂念泽了。&34;
沧涟觉得这话有些别扭,但是不知问题出现在哪里,只能按正常流程来&34;不客气,应该的。&34;
轩辕启泽:很好,她赢了。
&34;陪我吃饭。&34;轩辕启泽突然变回了往日的模样,语气淡淡的带着些许威严,很容易让人有压力。
沧涟:&34;我肚子也饿着呢,我也要吃。&34;
轩辕启泽勾唇,他习惯了用膳时有沧涟陪着,今晚她迟迟不归,他也不想吃,他迷恋和沧涟一起用膳的感觉。
原本,饭点过去了有一段时间沧涟才回来,不管她愿不愿意,他都要让沧涟陪着吃,结果沧涟还要跟自己再吃些,这让轩辕启泽格外满意。
要知道,以往的太子殿下最是注重规矩,过了用膳的时间就绝不在吃,但是如今因着沧涟,规矩什么的,都浮云。
至于那坛酒,说是给轩辕启泽带的,结果轩辕启泽只喝了一杯,剩下的沧涟全部喝掉了。
轩辕启泽观察沧涟的脸色,发现一切如常,此酒虽然喝着甜,但是其实很容易醉人,沧涟喝了一小坛都没醉,这酒量还是很可以的。
梦中,轩辕启泽坐在御书房中处理政务,突然,他想起来了那个被先皇藏在地宫的女人。
她现在怎么样了?
轩辕启泽莫名来了兴趣,寻去了那个女人所在的偏殿。
群芳殿并不像它的名字一样花团锦簇,姹紫嫣红,而是有些冷清。轩辕启泽走在路上,也只有寥寥几个宫人,见了他就慌忙行礼。
他站在殿门口,没有宫女侍卫守着,甚至需要他自己推开门。
进去后,屋子里并不亮堂,也不算阴暗,依旧是说不上来的荒凉。
那个女人就躺在窗边的贵妃椅上,阳光照在她脸上,甚至可以看见她卷翘的睫毛。
轩辕启泽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也没见她眨一下眼睛。
莫不是死了?
轩辕启泽走进,才看清楚她微微起伏的胸膛,和即使有阳光照射也依旧暗淡无神的眼眸。
女人发现了新帝,空洞的眼神慢慢聚拢,定定的看着男人,双眸依旧没有光彩。
轩辕启泽突然意识到,一个无法行动,无法说话的人,一天的时间里,除了睡觉做不了任何事情。
她依旧被困在牢笼里。
心中涌现出名为怜悯的情绪。
他回去后叫了照看女人的太医询问她的状况。
太医跪在地上,严肃的说,&34;此女经脉和喉管被精铁片封,只有将铁片拔出,她才有可能恢复行动能力,只是,只是,以我们现有的技术,根本做不到拔出后伤口不出现感染,尤其是在喉咙上的。&34;
是了,这个时代里,伤口感染是一种非常可怕并且几乎无法避免的病症。伤口小还有痊愈的几率,但那位身上起码有十处铁片嵌合,也不知道当初嵌进去时是怎么活下来的。
轩辕启泽眉毛狠狠地拧了起来,他原本只以为她是手脚被折断,喉骨被剜,调养一下也能稍微有点行动能力,不至于像一个死尸一样躺着,结果情况更加严重,并且荒谬到丧心病狂,令人发指。
&34;为何之前不与朕说?&34;轩辕启泽问道
&34;臣以为,陛下并不在意此女。&34;太医不敢在这个新皇面前耍心机,也不敢说一些花言巧语,只能老老实实的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