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守玉坐在院中的树上等消息,等来最大的消息也只是白问山喝猛了砸了将军府的大堂。
赵守玉托着脑袋思考人生。
他们这一代的男子就没有一个好色的么?
“守玉?”赵追日蹙眉看他,“多大人了还爬树?”
赵守玉手一松跳了下来。
“怎么了?”赵追日背着手询问。
“我昨夜往宋寒松那里塞了个美人,他没上钩。”男子语气懊恼。
赵追日脸色一变,阴沉中隐含愠怒。
他凑近自己的弟弟低声说道:“故技不重施,秦世子一事才过去多久?”
“不是没成嘛,谁知道。”赵守玉脸上只有玩世不恭的笑意,“阿兄放心,那女子和御史大夫沾点关系,最多查到那儿。再加上将军府一直和他们不合,宋寒松会信的。”
赵追日的脸色好了些许,还是语重心长的提醒了几句。
赵守玉明显没听进去,无奈道,“要想让圣上对宋寒松失望,或是无法重用他,除了从名声下手,还能怎么办呢?功绩?”
他摇了摇头,整个荣国论功绩,将军府居二,无人敢称一。
前有宋征开国,后有宋寒松定邦,血战沙场九死一生,那皇帝要是罢免他,百姓都得道一句不公。
“功绩……”赵追日眯起眼睛,这不是正有一个踏板么?
军中操练习惯了早起,早晨是宋寒松先醒。
醒来时只觉身上挂了个人,触感柔软。
她侧头看了一眼几乎整张脸蒙进被子里的白伊,轻声将她叫醒。
白伊的清醒只有三分,紧接着是七分惊吓。
一时忘了自己成亲了。
她小心翼翼的把自己从宋寒松身上挪开,不好意思道,“睡相比较差,你多担待啊。”
白伊畏寒,睡觉时不自觉便向热源靠去了。
宋寒松并不在意,起身穿衣,“无妨,今后也劳你多担待了。”
她侧头提醒,“记得去给母亲敬茶。”
白伊猛然坐起,匆匆穿衣洗漱就往大堂跑去。
宋寒松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又不像笑。
——
大堂中,柳常英脸色阴郁,有些缺乏耐心。
昨夜她睡得不好,心想两个女娘洞房应该也翻不出什么花来。
但她翻身过来又过去,就是不放心。这白伊会不会教坏自家女儿?
于是她自天蒙蒙亮就坐在了这儿,此时看着白伊着急忙慌的过来,心下更是焦躁。
起得挺早啊,不知道的还以为真折腾了半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