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魏安安顶着一对一对熊猫眼,照例去魏老夫人房中请安。
还未进门便听室内传来嘈杂的吵闹声。
“二哥,你是一点都见不得弟弟好哇!雪儿若是跟了太子殿下,对咱家有何不好?大早上的你就到娘跟前搬弄是非,娘都快8八十岁了,经得起你这般折腾?!”
魏老夫人气愤道:“我身体好的很,老三,你不要一出事就拿我当挡箭牌!”
“三弟,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今日说的是雪儿不守家规之事!”魏绪对这个无赖弟弟也是无可奈何。
“三弟啊!”说话的是魏延之妻魏柳氏。
“你说雪儿不守家规,弟妹倒想问一句,我家雪儿不守的是哪条家规?”
魏绪被魏柳氏一句话堵住,脸上顿时青红相交。
这种事,他一个二伯哥,被弟妹问到脸上,这让他如何说出口!
魏安安忍不住暗叹:唉,这个二叔还是太文雅了。
“无媒无妁,与人私通,大庭广众之下还被抓个现行!三叔!你这是好家教啊!”魏安安清脆的声音由外传来。
“奶奶,早!”顺势坐在魏老夫人身边。
手附上魏老夫人后背,为她轻轻顺气。
“安安来了,用过早饭了吗,奶奶这还有些斋饭。”每次爹娘出征,奶奶便会吃斋念佛,直到爹娘平安回家。
“好,我待会吃!”魏安安应道。
魏老夫人满目慈爱,安安,和老二家的圆圆都喜欢她这的斋饭,反而老三一家三口,每次都推三阻四,即使勉强吃上两口,也是寻个借口抓紧溜了。
魏延一家人坐在一侧,面上毫无羞耻之态。
反而对面的二叔魏绪涨红了脸,坐在椅子上唉声叹气。
这世道,还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安安,你也不要说雪儿,你不是也跟在太子后面,频频献殷勤,大哥大嫂为何出征去平西南?还不是因为你为太子苦苦哀求!”魏延趾高气昂的说道。
西南势力这两年发展迅速,若在不及时铲除,只怕后患无穷,魏安安只是起到了一个推动作用,若是时机不对,即使魏兴为了女儿愿意出征。公孙雁回也不会同意的。
“住口!你个混账!”魏老夫人手中都拐杖哐哐捶地,对着魏延大骂道。
“奶奶!没事,三叔说的是事实,安安过去是做过一些糊涂事,今后不会了!”魏安安一边安抚着魏老夫人,转而道。
“三叔,我就算在浑,却也不会自荐枕席,把将军府的脸面扔在地上踩!”
“如今事发,三叔不想着如何补救,却还在这里为攀上高枝沾沾自喜?”
此话一出,终于在三房的脸上看到不自在。
魏安安继续说道:“这个时辰,三叔不应该在司天监吗?”
“我……我今日沐休。”魏延结结巴巴说道。
魏延不傻,相反他的小聪明很多,昨夜出了这种事,今日若是遇到同僚指定会被戳脊梁骨,到时自己脸面何存?他干脆请假了。
况且,魏初雪昨夜回家说过,太子会给她一个交代的。他也在等!
魏安安看出了他心里的小九九,却没有说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