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刚抬头看到人想骂，脑子就冒出很多记忆。
“你……”
斩神蹲下身，与他平视。
“想起界域轮回前的记忆了是？”
刀刀不语，眼神却再也不是小孩的清澈，而是一种沧桑。
“想起了！”
“既然想起了，就好好辅助你现在的主人消灭那个人，如果失败，就得再重来一次，而每一次重来，我们的实力都会削弱，下一次就更难了。”
表情与孩子样子不符的刀刀重重一点头。
回到程君意身边的刀刀变得沉默，程君意知道他可能是受了打击，打算晚点安慰他。
看向面前站着的两人，问道：“现在离开无尽海？”
黑衣程君意摇头，她向程君意走近了几步，神情也变得柔和了许多。
这还是程君意第一次看到她这种表情。
她将一块留影石丢给程君意，“将这个交给瑞哲。”
程君意接过问道：“你要一直留在无尽海？”
黑衣程君意没有回答，反而问道：“能不能给我一滴你的精血？”
听到这话，程君意惊讶，但也没想过她会害她。
只愣了那么一瞬，就逼出了一道精血给她。
她这没有任何怀疑的举动，让黑衣程君意，斩神和刀刀都松了一口气。
黑衣程君意笑着接过，看着程君意的眼神里全是认真。
“你不疑，我便不惑，为你打先锋，我甘愿之。”
程君意根本来不及反应她这话的意思，就看到黑衣程君意和斩神，被金柱笼罩了。
身边一道白光冲进金柱里，被斩神接住按进胸口。
程君意侧头一看，只见刀刀变成了刀形，且刀口缺了一块。
突然发生的一切，她根本来不及反应，又看到金柱里的黑衣程君意和斩神变成了她和刀刀的样子。
忽然，她明白了一切，他们这是去给她和刀刀当替身的。
虽然还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不行，她想阻止他们飞升。
一道道术法打上金柱，可一点也没用，金柱缓缓上升中。
“主人，不用太担心，他们只是先去迷惑敌人而已。”
“而且现在的他们很强，即使打不过，逃命也是足够的。”
程君意目光始终看着金柱，直到消失，她才问道：“刀，那个敌人究竟是什么人！”
“天穹意志选的第一代天穹主宰。”
“他背叛天穹了？”
“不算背叛，只是他的思想发生了变化，天穹意志判定他不合格，遂弃之。”
“他什么境界？”
“圣天！”
程君意倒吸一口气，最高境界，九重天不重建的情况下，她要如何才能打败这样的人？
刀刀伸出小手拉住她的手，“主人别太担心，那人虽然是圣天境，但他本体没自由，只能分身行动。”
“而且分身下不来仙界。”
程君意一点也没被安慰到，本体与分身境界是一样的，只不过不能使用本体天赋与神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