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淡定了:“宁奕你最大方了,徒儿知道错了,师傅。”
笑声温和,吐字轻柔:“鞭刑,要不要试试?”她面向着:“专为你改制的。”
“不至于!真的还不至于!”她在她手上摇摇晃晃地挣扎,慌如摆钟。
“我以后再也不敢说你小气了………”
谁懂?从来没有做过坏事坐过牢,极刑要一个一个被“试”的恐慌。
【“我,我不记得了……对不起……”】
【太晚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记得她长什么样子,不记得她的声音……】
【为什么要这么捉弄我?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那边似叹息,接着:“如你所愿,再无来生。”】
【谢谢………虽然,不知道你是谁。】
【那边沉沉叹,不过你执念难消,我会拔去你的部分重铸,以后缘起缘灭靠你自己。】
【为什么单找我?为什么救我?】
【……因为你救了一条命。】
【我只杀过人,没救过。】
【你看不见,它一直跟在你身后。罪业与功德,可同存一人之身。】
“!!!”
“师傅我想和你一起睡!!”
好可怕,又真又假。
“现在想睡了?”
“惩罚可不可以欠着?我刚刚做噩梦了!所以才会爬起来丢了魂一样。”她忙抱住宁奕一只手臂,真的害怕发抖似的:“师傅高抬手,惩罚目的不就是想让徒弟知错吗?”
宁奕把她放下来,倾近一些:“什么噩梦?”
这听着像试探!
“大黑团子!会吃人的那种!”够具体?
现在是只能想到x了。
道歉,再道歉,你十分可爱。
宁奕静一会,提她上厨台,两臂环扣住她手两侧:“撒谎。”
她不自然把贴面的头离远,手慌里慌张按住对方矮一截的肩膀:“你拒绝了吗?”
“嗯?”对方仰着头靠近。
“一起睡。”
她补一句:“我做噩梦是真的。”
与宁奕面甲近看时,又与认知中只一块青玻璃棱镜架整脸甲上不同,面部三分之一的下部,颚骨与脸骨周围装侧甲,人类嘴唇位置反而显内凹,一根机甲样式缝合细线中间低,两边高呈反向拱桥的勾勒,横穿白色里面。
像是舞会邀舞的人只带了上半张面具一样,留着的下巴光滑白皙,红唇鲜亮勾人。
一林只觉此刻宁奕脸上写着四个字:
攻城失败。
“不会动歪心思?”
“………”
上次一大乌龙,两个人都记着。
“会动什么歪心思,我都看过里面了。”单纯的喜欢好不好,会搞突然袭击那一套吗?当然………暂时不会。
宁奕从她脖颈位置往上摸扣下巴,顿了顿道:“没有害怕?”
“这有什么………不对,这让人害怕的点在哪里啊?”
宁奕没有说话,只是向她方向微仰。
“时间很晚了,我们回去睡觉。你不回答当你默认了。”
刚要下来,宁奕一手按揽她后腰,她还以为对方要帮她下去,刚想说不用,手自肩上滑至对方弯着的手肘,突然就栽在怀里下不去了,脚尖尝试动了动,离地面差一点点。
她在对方肩窝里闷闷发声:“你放我下来。”
宁奕反把她往上带一带,手换位置在腰往下,头贴着微动,语气轻得近似私语:“罚,还是要罚的。”
“放我下来先!”面甲里的她脸上一阵一阵烫。
她都不知道这样类似放开的“请求”,自己说了多少遍,老喜欢固定别人干什么?
“别动。”
对方抱着她向房间迈步,手从后腰往上轻微幅度摩挲人后背,给猫宠顺毛的动作一般。
又要罚,还不让人动,没有天理。
想着即报复,揭开嘴下面罩,一口狠狠咬住“仇人”右肩!
入口软甲温凉。
宁奕侧着轻轻笑,半点未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