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秀毛笔字:“代写,记得在外面照顾好自己,好好吃饭。”
怎么回事,这两个人居然还在冷战?
夹在里面的希苓真是想尽办法。
管理层这两人意见不合从来不吵,工作也能和平时一样接洽,坐也能坐一起,就是死活不主动说话,旁人那里气氛超尴尬。
相比之下,白与小殿下不会吵也不会冷,如果意见不一致那肯定是白哄骗小殿下没到位。
她总有办法让殿下跟着来,即使是和离再娶关乎人生大事,她皇奶奶从她尚学劝到入朝,只需一个白,小殿下便应了。
虽然私底下找朋友哭得一塌糊涂。
白还以为是有人带坏她,又骗她赏了朋友三十大板。
这世界对单身狗好残忍…
她掰手指算了算时间,往返一次恐怕要大半年呢,不知道能不能赶上联合宗门的大比,反正她去了也不能参加,就是没有热闹看了。
又想想不同宗门之间的巅峰决斗,她又实在不想错过热闹,遂把时间定在大比前,找来笔墨快速写上,折好纸催动…
催动!
好,换她来以后灵力一点也没。
只能麻烦大师姐了。
她转头叫人,无应;愣了一会,又去碰碰人的肩膀,无应。
“……”
她感觉不好,跪坐她旁边抓住肩膀唤名:“洛漪?洛漪?洛漪!”
动作过于粗鲁用力,那人不防地偏倒去了另一边,赶忙起身去扶住,结果那人上身重量全覆盖在她肩颈以下位置,压她不好动弹:“洛漪?你耍流氓吗!”
还在睡!
她费力抱着探过鼻息,确定闭眼无声的人真的是睡了。
可怎会有人叫不醒?
罢了,她也不是什么铁石心肠的人。
她给人收拾了干净的地铺,程序化给人安置好,闲来无事去抄竹卷,中途想了想,从储囊里拿出一卷经传,边查边忆,动手写录。
一直到第二天午间有人端来饭菜完工,才堪堪收笔,揉眼睛接过端盘放桌上,绕过人上塌补觉,被子才抖开,地板上的人无征兆地突然支坐起来。
“早…”她没精神打一声招呼。
洛漪闻声回头,看她,眼里都是疑惑。
这小眼神啊,像是被拐来陪睡一晚醒来不知道何处的无辜懵懂。
她无力地捞被子躺下,气虚:“你昨晚睡着了你知道吗?”
洛漪看了眼铺开的地铺,答:“我没有睡着。”
“睡得跟尸体一样还说没睡…”她打了个哈欠,直到迷瞪瞪闭了眼一会,那边也没有接下来的动静。
她闭眼迷糊问:“你有空没?”
“嗯?”
“桌上那个,什么,就是那个…我折的东西…帮我催动…催动…”
那边静一会,随后有声音问:“纸鸢?”
“嗯…”她快困死了。
塌旁有声音问:“写给谁的?”
“嗯…”
那声音又问一遍:“写给谁?”
“嗯…”
脸被一只冷手捉住,向外拉扯。
她困得眼泪都快出来,赖着枕头皱脸,低声哭嚎委屈:“哎呀求你了…你不要闹我好不好…好困呐。”
“谁让你不睡的。”
“你在啊我怎么睡啊…”
“我在你不能睡?”
“不能…”
说着她就在人眼皮子底下睡去。
洛漪扫看一眼纸鸢,是宗门符咒,能精准找到她,估计牵引物是三长老提供。
多留意了能见的字迹,照人期望的寄出纸鸢。既然已经到了人界,怕是找不到干净的池子了。
于是在契约活动范围内先行挑了一处最远的陆地养息,路过没有什么特别物件,要入雅间的她径直越过围上来的两人。
男人抽手要拦她,只听一声利落入鞘声,他的同伙惊呼,才一会,那处围满了惊呼恐惧的人们。
直到傍晚官府也只抓了同伙落案。
真是晦气,皇朝太孙殿下马上就要途径小县,还出了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