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怎么好,两边都伤她自己。
连忙从旁扯住她掐入肉里的双手,还没开口,段父先制止:“别碰她右手,只是半个月刚拆了绷带的纸老虎样。”
“唬不了旁人,唬亲人绰绰有余。”
段时妤听出别的意思,立马红眼眶吼人:“我和你没有关系!”
她这次不由正对段父老去面孔:“没有半点关系!”
“好好,没有关系没有关系…”段时逍另问:“怎么受伤了?什么时候的事啊?是右手吗?”
段父平静继续道:“你一直觉着是段家亏欠了你名头,在外也不愿用家里的钱报销医疗,我查都没办法查具体用了哪些仪器,伤了哪处的骨头,吃了哪些药…”
段父默了默,拇指摩着手掌的手茧。
“别做危险的事,我老了,折腾不起医院了。”
段时妤不愿与他好话,打算转身离开,段父指指他对面的木椅,还是一副友好谈话的模样:“坐,都坐。”
他见段时妤依旧防范,便道:“只谈一次,以后都不管了。”
段时逍显然早已知道段父要说什么,打包票拉她坐下。
“放心,没事,有哥在。”
“叛徒。”
三人对坐,段父才感慨叹息,先拉过段时逍的手拍一拍,拉段时妤时候果然没碰到。
他也适当坐回位置没再强求。
“打算在饭桌上说的,可惜没机会,诗阳是个聪明孩子。”
“不久该有个新娃娃在家里张口了。”
段时逍笑着接话:“新生儿吵闹,不会在宅里闹腾的。”
段时妤疑惑看向他,段父似与他意见达成一致,点头赞成。
不放老宅放去哪?
接着段时逍即兴与段父道:“还有一个,女佣怀孕了。”
段时妤控制不住推他一把,想询问他到底干什么。
段父笑:“谁的?”
“不重要,只是beta怀孕不容易,孕期也长了,处理掉怕是身子也垮了。”
段父:“有什么关系,多补钱算了。”
两人转向没发声搞不清状况的段时妤,段少也是温和:“妹你觉得呢,要怎么处理,是留,还是养?”
段时妤努力跳出误区,皱眉:“你们在说什么?”
“如果不是段景琛,吴阿姨怎么会…”
段父早有准备一般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来的。”
“既是私生子,也不要生下来劳苦单亲母亲了,这姻缘选错了,搞不好就是两条人命。”
段父朝向段时妤:“我们生活的不在梦里啊孩子。”
突而他显白双鬓的青筋跳起,二指用力敲打桌面恨铁不成钢:“选人选错就会痛!赌不对就不要赌!”
“顾家那是什么人!那都是些什么样的人物?那些个从小站在所有人奋斗的终点明不明白?”
“我不是要拆散你孩子!”
“顾家要什么人能没有?顾家老爷子是出了名的严厉苛刻,他能忍一个没有名堂的嫩家子毁了他孙女?”
“别说顾老爷子高傲的性子,穷家子娶我家女儿我都要高血压躺医院!”
段时逍还在云游,伸头对脸色不好的段时妤:“是……妹媳吗?”
段时妤都无语了。
“这是我自己的事。”她转平静,一手扶着桌椅晃神。
段父深吸气稍缓,也改了语气:“那干脆合做一对地下恋人罢,藏起来,我们都不会管你们。”
这句仿佛踩到段时妤痛处:“我与她为什么要躲??段景琛你再派人打探我诋毁她,我会和你杠到底。”
不是段时逍拦着,她险先掀了桌子。
她竟是难受,竟是委屈。
她也深深知道没有结果。
左思,两人羁绊不足以抵抗现实。
右思,是她目前耽误了顾澜之。
却原来,刚好契合,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