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个可能性，许辞亘的心仿佛被撕开一般。
“为什么要救他？”
花渔一愣：“为什么？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宋节被撞死啊……”
许辞亘捏紧手，头垂得更低。
“为了救他，你都可以不顾自己的性命……”
所以联姻是极有可能的对不对？
花渔只觉许辞亘的状态好像有些不对。
这都哪跟哪儿？
她刚想接话，许辞亘却抬起头笑了笑。
“往后别这样，太危险了，花姨只有你一个女儿，你也得为她想想呀。”
少年的眼角微红，眼中似乎藏着千言万语。
不等花渔探究，少年又低下头，仔仔细细地为花渔缠上绷带。
“渴了吧，我去给你倒杯水。”
许辞亘微笑着站起身，走向厨房。
“啧啧啧，我都说了，你和小鱼儿配不上。”
朱明坐在洗手台旁，“咯咯”地笑着。
“乖乖跟了我吧，小心肝~”
许辞亘拿着玻璃杯，匀速地把水倒入杯中，他面无表情，只从嘴角轻轻吐出两个字。
“闭嘴！”
“你看你，这么倔干什么。”
朱明伸出肥胖的手，试图摸向许辞亘的脸。
许辞亘当即侧身避开，杯中的水洒出，他的衣裳顿时湿了。
朱明也不恼，她收回手，搭在台子上，食指轻轻点着台子。
“小鱼儿和宋节天造地设，人家迟早要成为一家人。”
“你算个什么？无非就是个外人罢了……”
许辞亘痛苦地抱着头，杯子里的水倾倒而下，浇了他一身。
他嘴里不住呢喃。
“闭嘴、闭嘴、闭嘴……”
朱明狞笑着，再次伸出手企图触摸许辞亘。
“别总去指望一些你够不到的……”
“小心肝乖，我会好好疼你……”
许辞亘大怒，手中的玻璃杯狠狠砸出。
只听“哗啦”一声响，玻璃杯砸在台子上，碎了一地。
花渔闻声赶来时，许辞亘正蹲在地上，用手捡起破碎的玻璃片。
“对不起，不小心手滑了……”
许辞亘没有抬头，声音闷闷的。
花渔看许辞亘身上都湿了，走过去蹲下，拉住他的手。
“别捡啦，一会儿阿姨会清理的。”
然而花渔没有拉动许辞亘。
许辞亘低着头，默不作声。
花渔眨眨眼，明显感觉到对方的情绪不对，她望向许辞亘，只见他的眼圈不知道什么时候红了一圈，眼睛里亮闪闪的，竟还含着水光。
她一愣，掰过许辞亘的肩膀，皱起眉头问。
“有人欺负你？”
许辞亘摇摇头，一双漂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花渔。
厨房顶上昏黄的灯光落下，许辞亘整个人被裹在灯光中，身影明暗错杂，极具破碎感。
“小鱼儿，你会离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