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高多少?”胡嘉然很有做小弟的自觉,“不会是加1万吧?”
“哈哈,你还挺幽默。”齐惠仁笑了笑,他伸出了5个手指头,“这个数?”
“你说的是五百万吗?”胡嘉然惊了。
“是的,我想这足够证明我们的诚意。”宋时锋开口了,“一方面是考虑到解析催化底物所费的人力、物力,另一方面是真想交你们这几个朋友。”
“诸位这么年轻,就能做出这么大的成就,我想以后肯定还有进一步合作的机会。”
李友良听到对方报价500万的时候心里也是惊讶了一下,不过他没有表露出来,毕竟在熊华信那里他已经震惊过了一次了。
他看了一眼高风,对方正忙着用牙签剔牙。李友良有点无语,只好开口道:“贵方的诚意还是不足啊。”
“我初步打听了一下贵公司的情况,在单克隆抗体制备方面你们只是刚起步,跟国外大公司存在巨大差距呢。”
“我们这个催化底物是可以让你们达到弯道超车的杀手锏!”
“所以,500万是不是太少了?”
齐惠仁坐不住了,这个李友良说的全对,昨天老师也是这么跟他说的。
“除非你们能同意我们以后也能把这种催化底物提供给其他公司。”李友良加了一句。
“不行!”
“不可能!”齐惠仁和宋时锋同时出声道。
“你这样做的话,我们使用这种催化底物的意义何在?大家还是站在同一个起跑线上!”齐惠仁很不满。
“但是你们如果不用这个,你们将落后于其他公司。”胡嘉然说了一句让他扎心的话。
宋时锋脸色变了下,他决定直接摊牌,“那你们认为价码多少合适?说出来听听。”
李友良很想说一千万,但是他觉得自己来说不太合适,“我们出去商量下。”他把高风拉了出去。
“高风,你觉得1千万怎么样?”李友良问道,“我觉得这个价码差不多了,再高我怕他们不会同意,万一他们真的决定自己解析这个底物,我怕咱们竹篮打水一场空。”
高风十分惊喜,不过远超于常人的精神力让他发现了很多细节,“友良,有没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们已经在解析底物了,但是过程很不顺利,所以才很着急的跟我们商量合作的事。”
“要不咱们再拖一拖他们?”高风说道,“一会你就这样说”
看到李友良和高风进来,齐惠仁站了起来,“怎么说?”
“我们考虑了一下,本着对贵公司负责的态度,决定采取以下方式。”李友良有些不好意思,“那就是以后由我们负责提供给贵公司优良的催化底物,只收取相关的服务费用,暂定为1年800万,当然耗材和人工、运输成本需要贵方出。”
“只要催化底物不超过50公斤,耗材我们可以免费提供。”
李友良刚说完,宋时锋就爆发了,“这不可能,你们这是霸王条款!我看今天再谈下去也没有必要了,先到此结束吧!”
他直接走出了包间。
“这个条件公司是不可能接受的。”齐惠仁临走的时候也说了一句。
“会不会玩脱了啊?”李友良有些担心。
“应该没。”高风分析道:“你们发现没,友良刚说话的时候这个齐惠仁的表情并没有大的变化,说明他并没有觉得我们的条件很离谱,最起码是有的谈。”
“那个宋时锋走的时候,步伐很稳,而且他站起来的时候他还把桌边的杯子往里面挪了一下。”
“这说明什么?我觉得他的愤怒是假装的。”
胡嘉然一脸敬佩,“我都没注意到这些,友良哥一说一年800万,给我都吓住了”
“怎么办?”宋时锋心里很烦躁,最坏的情况出现了,对方不愿意出售技术,转而卖起了“服务。”
他们预估过这种情况的发生,但当它真来的时候,还是会感觉到失望。
“不行就先签一年的。”齐惠仁想了想说道,“只要样品量大,我觉得能够把这个底物的成分给完整解析出来。”
“技术上的事我不懂。”宋时锋看向他,“你的提议还得让公司那边专业人员评估一下。”
两人开始分头打电话。
“什么?不愿意卖?”齐惠仁的大老板很是生气,“一千万不行就两千万啊,肯定是钱出的太少了!”
“你们都还没意识到这个东西的巨大价值!”
“只要我们能独享这个东西,公司在单克隆抗体制备这一块肯定能搞出巨大的名堂,吃个几十年都没问题!”
“咱们也可以自己解析成分。”齐惠仁小声道,“只要对方能提供足够的样本,韩磊那边”
“没那么简单的,咱们连是什么东西都不清楚,所需要的成本太大了。”
“我让老代过来看过了,他说至少7年起步,还得是在充足的经费支持下。”老代是搞分析化学的,在圈子里面也不是无名之辈。
“一年至少1000万朝上,不保证出结果。”说到这大老板苦笑了一下,“你说还有必要去解析吗?”
“那他们就吃定了我们了啊?”齐惠仁有
点不甘心。
“对的,就是吃定你了。”大老板挂了电话。
“给他加钱,2000万!”公司老总很快给了宋时锋新的指示,“3000万都行!只要能保证独家。”
“一定要快!我估计有人已经注意到了。”老总有点着急,“咱们这董事会跟个筛子一样,时间长了消息肯定漏出去了。”
齐惠仁直接给李友良打了电话,“一年1000万,我们可以签10年,但你们必须保证10年内催化底物只提供给我们一家公司。”
李友良刚回到住的地方,听见这话后,腿一软,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板上,手机也从手里面摔了下来。
他赶紧捡了起来,“你等等啊,你等等,我现在就跟高风说!一会儿我就给你回过去!”
挂了电话,他立马就给高风打了过去,但是一直没有人接。
人家常用风一样的少年来形容青春期的男孩,李友良感觉自己就是,3千米的的距离,他只用了9分钟。
“高风,快开门!”他开始用力的砸门,“有急事!你在不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