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演技一流，谁也说不出个什么，还有最好的捧哏搭档许大茂，硬生生帮她圆了谎。
真正的受害人一大妈也不追究，没戏看了。
半夜，他肚子有点不舒服，蹲了一会厕所，刚准备进巷子回家，听见许大茂的声音，“我猜就是王一昊搞的鬼。”
“哼，”秦淮茹气咻咻地说，“除了他，没有别人。”
“你呀你，你得感谢我帮你突围，否则你就等着保卫科给你挂破鞋游街。”许大茂洋洋得意地邀功。
秦淮茹笑得很自如，“也就是一大爷，给我出点主意，还怕人看见，结果被人堵在地窖里，我可冤死了。”
人精许大茂才不信她的鬼话，“真的冤？易中海就没趁机摸摸这摸摸那？”
“你瞎哔哔什么，他多大年纪，还好你那口？”秦淮茹说得斩钉截铁，死鬼许大茂居然还半信半疑，“真不行啊，我还听说七十岁的老头也能生孩子。”
“生你个大头鬼，你是酒喝多了，脑子烧坏了。”秦淮茹嗔他一句，娇滴滴地转移了话题，“你想我怎么感谢你？”
许大茂色迷眯地说，“以身相许，就是我最大的荣幸。”
“我没心情，我婆婆还在拘留所呢。”秦淮茹说变就变，“我婆婆的事没有着落，你们谁都等着看我笑话。”
许大茂真心急了，信誓旦旦地拍一下胸脯，“我敢说，我许大茂想看你的笑话，就瞎我的双眼，烂我的舌头。”
“那你给我婆婆给钱。”
“这，109块没有，我有10块钱。”人精许大茂不可能掏109给秦寡妇，但花个十来二十块还不成问题。
整个小院，有娄家帮衬，他是真正的隐形富豪，易中海的99块就不是个事。
“我到哪儿也凑得齐十块钱，有些冷，我回去了。”秦淮茹变了调子，说着就要走。
许大茂马上投降，拉住秦淮茹，“哎，我忘了，这个兜还有十块钱，我家里还有二十斤杂粮，都给你。”
秦淮茹的音调比小孩儿还变得快，马上欢快起来，攥了钱塞进裤兜。
王一昊嗤之以鼻，心想，许大茂也聪明不到哪儿，秦淮茹值不了二十块和二十斤杂粮，也就五个白面馒头。
他想走，但是必经两人的视线，本是无心撞见，到时候也成了跟踪监视。
算了，一个秦淮茹已经难打发，再加上不知廉耻的许大茂，没准 两人的双簧能把自己唱死。
一个不如意，秦淮茹诬陷自己企图对她不轨，许大茂再做个见证人，我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他决心等两个奇葩回屋以后，再动弹。
这么冷的天，还是公共场所的墙角，两人至多是动动手，也干不出多出格的事。
事实证明，王一昊天真单纯，只有他想不到的，就没有狗男女不敢干的。
他居然听到了扒裤子的声音，秦淮茹说了一声，“风吹着，冷。”
秦淮茹和许大茂办事，王一昊从头到尾听了部全集。
没想到，许大茂人长得丑，声音更是难听，压着嗓子哼哧了两声，王一昊都不敢相信他许大茂办事居然如此利索。
怪不得娄晓娥结婚六年也不生孩子，秦淮茹这二十块钱二十斤杂粮赚得不用吹灰之力。
他大爷的，如果他的工作效率也这么高，也是轧钢厂的福份。
狗男女经不起冻，也不再说点暖人心的情话，急急地一前一后回了院子。
王一昊闷在厕所门口已久，看不见人影，才摸索着往回走，刚走到院门，许大茂虎视眈眈地看着他。
他愣了一下，一脚将许大茂踹飞。
许大茂半晌爬不起来，娄晓娥听见动静，披着厚袄子走出来，“你作死呀，半夜三更出去就不回来。”
“我，我，我拉肚子，”许大茂捂着肚子，指着王一昊，“这狗东西踹我一脚。”
“你他妈深更半夜站门口，我还以为遇到鬼。”王一昊悻悻地骂道，“莫非贾东旭也来叫你？”
娄晓娥拎着许大茂的耳朵进了屋。
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傍晚大家都在演戏，其实谁都心知肚明，一大妈不敢往下追究，怕易中海失去铁饭碗，毕竟每月99块，差不多是一个高级干部的工资，他的教授妈一个月才100块。
看在钱的份上，一大妈不撕脸，但忍不忍得下这口气，难说。
女人心，海底针。
以娄晓娥的智商，必定看不出许大茂和秦淮茹的不堪行径，除非有人点拨，以自己和她的交情，还贴不上。
就算娄晓娥有所怀疑，也不具备收魔降妖的法力。
她根本不是许大茂的对手。
如果马师傅说的是真的，就算贾东旭不是易中海的私生子，贾张氏年轻时也是易中海的姘头。如今，自己的儿子尸骨未寒，儿媳妇爬上了姘头的床，估计贾张氏很难同意这个方案。
所以，这一桩事，只要撬动一大妈、娄晓娥和贾张氏，就如同干柴遇到烈火，谁也扑不灭，只能一把火轰轰烈烈烧个干净。
他把玩着金灿灿的铜锁，细细的锁孔闪着一道微弱的金光，金粉在金光中闪烁。
这把锁，真的奇妙。
娄半城也是四九城的知名人物，曾经占据半城，可想而知，势力之大，但为何肯将女儿下嫁猥琐不堪的许大茂？
就算许大茂的母亲曾是娄家的保姆，也犯不着让女儿跌入魔窟。
这个娄半城，到底在敲哪一门子算盘？
黄铜锁呀黄铜锁，你是不是有什么秘密？
摸索着“长命平安”四个字，那一个世界的妈妈的脸庞再次浮出脑海，一轮淡淡的弯眉，清澈的大眼睛，嘴角的笑容有那么一点点倔强。
从他记事起，家里就只有妈妈和自己，自己上幼儿园，妈妈下了班去幼儿园接自己，偶尔妈妈晚点，他就只能和幼儿园的老师坐在门口等呀等。
妈妈在一家私企做前台，忙碌，薪水并不高，还租住一间价格不菲的单房，在他记忆里，妈妈精打细算才勉强凑出一顿不错的牛排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