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婆婆要赔偿一笔钱,但……但是,我们家,你知道的……”秦淮茹吞吞吐吐地说。
王一昊睁大眼睛,摸摸脑袋,“秦姐,我不懂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婆婆打伤了公安,要赔一笔款子。”
“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王一昊心想,你婆婆想敲破我的头,我还帮她赔偿,那我就是天下一等一的大傻瓜。
她的眼泪又在眼眶边打转转,“但是,我们家,真的拿不出来,109块钱,我每个月才275,家里五张嘴……”
正说着,傻柱提着饭盒回来了。
奇怪的是,秦淮茹第一次没有撵上去抢饭盒,还站着和王一昊诉苦。
透过王一昊的窗户,秦淮茹看见进屋的傻柱掀开了饭盒,心思开始漂浮,知道要钱的事也不容易,勉强说了结束语,“那改天再说吧。”
王一昊从窗户看着秦淮茹快步冲进傻柱房间,慢悠悠地盖上饭盒,“棒梗还没吃饭哩。”
“你没说要,我以为你不要了。”傻柱只能放下筷子。
秦淮茹嗔他一嘴,“你没看见我和王一昊说话呀,大家都是邻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嗯,只要他不欺负你,就好。”傻柱眼巴巴地看着秦淮茹把饭盒提溜走了,“哎,我今晚还没有吃饭呢。”
“床下的花生米,你自己抓一把垫一下,明天早点去上班,班上不缺你一口吃的。”秦淮茹提着饭盒回到家。
买噶的,吸血鬼!
王一昊实在没想明白,天下怎么有傻柱这种二货,五个馒头就可以把秦淮茹摸个遍,每天抢他的饭盒,还从不让傻柱碰一个手指头。
真的是傻柱,不但傻,还贱兮兮得让人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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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中海像特务,盯实了王一昊。
王一昊忒他妈的清楚了,易中海就想知道自己还能不能鼓捣点改进,好去杨厂长那儿立功。
而他也盯紧了易中海和秦淮茹,就想搞清楚易中海的奶味是怎么惹上的。
所有人的心思都不在钢上,都在人上。
他非常有耐心,二十岁的大学毕业生,等得起,但是易中海时日不多,想更进一步,获取更多的退休工资,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有更大的提升。
王一昊没有演示新想法之前,他还从不知道钢可以这么玩,现在,他意识到王一昊是自己的垫脚石,只要踩稳了,就爬上去了——他的人生天花板。
而王一昊也在嘀咕,易中海已经堵死了杨厂长的路子,要么自己另辟道路,要么证实易中海的人品奇烂,他对自己的诽谤也就不可信,自己还有翻身的机会。
午间休息,他和马师傅坐在工厂闲地抽烟,马师傅不敢使劲吸气,生怕一口气将烟吸没了。
“师傅,你是高中生,在钳工车间怎么没混出名堂?”王一昊不想和马师傅绕弯子。
很多时候,不急不气不说实话。
马师傅撇撇嘴,“你用不着看我的笑话,你也是钳工车间的笑话,不,你是轧钢厂的笑话,分配来的大学生一年也学不会钳工活,名声还不好,哪个车间也不要你。”
王一昊达到了目的,心中暗笑,还装作一头雾水,“为什么?易师傅很看好我,昨晚拉我去他家吃饭,说杨厂长要重用我。”
马师傅的脸上显出一抹诡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