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犯贱,就要等收拾。
王一昊慢条斯理地漱完口,洗干净牙刷,两个公安已经等得不耐烦,恨不得马上扭送他去派出所蹲小黑屋。
好汉不吃眼前亏。
和公安硬杠,自己难免会吃亏,即刻说明事实,“她儿子趁我去上厕所,摸到我的房间,偷我的鸡丁,然后我就不知道了。”
“你为什么要打包危害健康的食品?你到底什么目的?你是不是算准她儿子会吃,故意加辣?”
公安一连三个问句,问得他啼笑皆非。
王一昊心中好笑,表面上还是相当敬重,一句一句地说,“我想加辣,哪怕辣死我,那也是我的事,和贾家没关系,我现在要求贾家赔我半只鸡。”
“现在不是鸡的问题,是你的思想有问题,暗算一个十一岁的孩子。”公安指着他的鼻子,“我警告你,王一昊,十一岁的孩子是幼童,是国家重点保护的对象。”
“再说我打我的包,关他什么事?我逼他吃了?还是喂他吃了?”王一昊瞥见贾张氏站在门口,故意阴阳怪气地奚落道,“幼童就可以偷东西?幼童偷东西也是小偷,也要抓起来送劳教所。”
皇城脚下,也有说理的地方。
四九城看不起外地人,但自己不是外地人,只想低调为人,不想替爷爷惹麻烦,但也不怕事。
自己动手会吃亏,万一安个袭警的罪名,得了,还是让贾张氏出来唱个主角。
“社会不包容小偷,对小偷要严加管教,这是人品问题,不能放任不管,”他开始一口一个小偷。
眼看贾张氏不淡定了,贾张氏在四合院嚣张跋扈惯了,除了聋老太太,谁也不敢招惹她,甚至还抽过二大爷的耳刮子。
这种女人,不经激,若她动手,再误伤公安,也就是一石二鸟。
他瞄瞄自己和公安的站位,已经有了相当不错的方案。
只是火候还不够,还得添点油。
王一昊有了主意,索性说,“我建议公安同志仔细查到底,去学校问一问,这孩子在学校有没有犯事,学校有没有丢东西,比如女老师内衣和内裤有没有丢,有没有在厕所偷窥女同学。”
不管偷什么东西,都关系到名声。‘
贾张氏一听王一昊将小偷之名和淫贼之名齐齐冠给宝贝孙子,怒不可遏。
“臭外地人!”贾张氏抡着一根大烧火铁棍冲过来。
一切都如王一昊所计算,等到贾张氏到了跟前,才灵活地一闪,将身后的公安彻底让给了贾张氏。
砰。
站在旁边的王一昊听见声音都觉得脑门子疼。
可怜的公安同志,帮贾家说了多少好话,居然挨了重重的一闷棍。
把孙子当成心肝的贾张氏,憎恨王一昊贬低孙子的人品,恨不得一棒子敲死他,用尽了生平的力气。
只见,中年公安睁着眼睛看着贾张氏,泉水般的鲜血从头顶往下流,顺着脸淌在衣裳上,瞬间,前片衣裳成了鲜红色,眼睛一翻,晕厥在地。
这一下,够狠。
符合贾张氏的能力水平。
贾张氏也傻眼了,半晌,用铁棍指着王一昊,“你,你弄出人命了。”
“你好好拿着棍子,那是你的杀人证据。”
贾张氏连忙将棍子扔到王一昊脚下,王一昊笑着指着吓得不知所措的年轻公安,“你以为他敢撒谎吗?他头上的帽子比你儿媳妇的脸更重要。”
救护车呜呜呜进来了,公安像过年杀的年猪,软塌塌地被抬上救护车。
来了一群公安,勘查凶杀地,明晃晃的铁铐扣在贾张氏的手上,贾张氏脸色煞白,已经语无伦次,只知不停地叫屈,“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我不是故意的。”
故意不故意,都够贾张氏好好喝一壶。
王一昊也被带到派出所,好事的公安真的传唤了全聚德的服务员。
昨晚发生的事,只要服务员没有健忘症都不在话下,况且服务员对王一昊印象相当深刻,二人的对话也清晰明了。
一锅辣子鸡丁白菜惹下的血案。
事后,王一昊庆幸自己昨晚布的局相当细致,否则肯定惹一堆麻烦,至少小院里就有人谴责。
他向来都有耐性。
最好的猎人不会急于出手,会等待猎物出现,寻找最佳的射程和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