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曦城内尚是一片安静,除了偶尔几声春虫轻唱,便再无杂音。
浓浓的雾霭中只见一个身影迅速闪过,而那人的肩上还扛有一人,那被扛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白莲儿。
白莲儿大声喝道:“你究竟要把我背到哪里去?”她一边说着,一边挣扎,意欲挣脱开来。
不过她的语声语调却颇为轻松,不像是被人胁迫劫持般惊恐不安。
扛着白莲儿的人却不动声色,不言不语,只顾将她背着使劲往前跑去。
“快把我放下来!”白莲儿不耐烦道:“我陪你玩了这么久,你也不说话,我一个人实在没有意思。”
“闭上你的臭嘴!”扛着白莲儿的人忽地喝道:“你可真烦人!”
听她声音,乃是一个妙龄少女。
白莲儿闻言,高兴道:“你终于说话了!”她继续道:“我说,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
扛着白莲儿的女子道:“你这丫头不是个好东西,心肠歹毒,无恶不作,我要把你带离东曦城,给你一些教训,让你以后不再胡作非为!”
白莲儿听闻那女子一番话,哈哈大笑道:“我倒认为你虽然是个好东西,但是却是个不知死活,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说着,忽见一道刺眼的寒光一亮,只见白莲儿自其长靴中摸出一把匕首,使劲插向她身下的人。
闻得“哎哟”一声,那扛着白莲儿的人只觉背部骤然疼痛,便手脚一松,将白莲儿跌落到地。
“你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挟持本小姐!”白莲儿顺势一个鹞子翻身,又见寒光晃动,她挥动着匕首再度向那黑衣人前胸刺去。
黑衣人身形快速闪过,无奈还是被白莲儿急速挥来的匕首划破手臂,鲜血顿时洒了出来。
“你是谁?为何半夜闯入东曦城挟持我?”白莲儿连连紧逼,语气极其严肃认真。
黑衣人双拳使动,迎向白莲儿,口中还道:“你一心爱慕着那个男人,千辛万苦为了救活他,如今我掳走你,正是要试探他对你的心意究竟如何。”
白莲儿被她说的话整得更加晕头转向,她饶有兴趣道:“你到底是谁?”
那黑衣女子道:“你不必知道我是谁!”说话之时,亦招招试试迎着白莲儿的锋利匕首。
且说她们二人年龄似是相仿,武功身手亦是不相上下,一时之间斗得正酣,难分胜负。
白莲儿身形更加娇小一点,脚步动作亦灵活多变,再加上她手中持有武器,而黑衣女子此前又被白莲儿刺伤,一番打斗,伤口更痛,不出片刻,白莲儿便已占上风,口中还道:“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赶擅自闯入东曦城!”
话一落音,只见白莲儿收回匕首,双掌挥动,只闻“咻咻”数声,四枚纸质莲花快速射出,直直朝向黑衣女子胸口。
黑衣女子眼见躲闪不及,只听“叮叮”几声,一个男子挥剑而来,长剑挡住了四枚纸质莲花的去向,亦救了黑衣女子一命。
那男子年约二十来岁,皮肤黝黑,身材短小,不过武功身手却似不凡。
黑衣女子一见那男子,忙唤道:“哥哥……”
白莲儿见状,喜道:“好,又来一个送死的!”说话之时,她挥动匕首,再度朝男子舞动而去。
那男子喝道:“年纪不大,心肠却不好!”说着,他挥剑而起,只见一阵剑花飞舞,剑圈已经绕向白莲儿,白莲儿身形敏捷,跃出剑圈,再斗数十招,无奈那男子剑法太快,任凭白莲儿如何躲避,却还是被那男子长剑击倒在地。
白莲儿见状,脸色一红,嘴角一撇,似是委屈之极,接着泪水便哗哗滚落。
那男子及黑衣女子俱是一惊。
只见白莲儿忽然跪地,哭着说道:“莲儿知错,请哥哥和姐姐手下留情,饶了莲儿。”她一边泪如雨下,一边娇声求饶。
见白莲儿如此模样,那兄妹二人俱是于心不忍,二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时,只见白莲儿身子一转,数枚纸质莲花快速飞出,恍若流星,直直射向那尚未反应过来的兄妹二人,好在那男子躲闪极快,并拉开黑衣女子,纸质莲花只是插进了他们二人的手臂处。
不过,一阵锥心刺骨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