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就快到城门口了,二人远远的看见前面停了一辆驴车。
大伙着急,最后商议决定出城找找看。老吴抽着驴鞭,后面坐着赵家俩姐妹和敖丙。
远远的瞧见傻春一脸慌张一路小跑,肩膀头子上还扛着一个人。身边多了一位白脸俊和尚。
仔细一看,这扛的不是别人,正是陈甲木。
“咋滴啦,傻春,甲子咋滴啦。”干巴瘦的老吴,吁了一声,从驴车上跳了下来,差点摔了一跤。
赵娥牵着妹妹也焦急的迎了过去。
傻春气喘吁吁的,把陈甲木放在驴车上躺好。
“走,走,上樊城找郎中瞧病。”傻春一边擦汗一边说道。
大伙着急,也没细问傻春旁边这位白脸和尚是谁。
几个人,赶着驴车慌里慌张的往城里找。
敖丙仔细检查了一会陈甲木,问道:“怎么回事?”
傻春推着驴车“俺也说不清,先找郎中。估摸着是中邪了。”
敖丙摇摇头,若有所思,有些迟疑的说道:“看起来,像是发了癔症。”
百丈怀江接过话头:“你懂癔症?”
敖丙点点头:“略知一点点,癔症分两种,一种癫狂如发酒疯,还有一种就是甲子这样,瞪眼睡觉,全身僵硬,非死非活的。”
“真是癔症就麻烦了,这东西没药治。”
赵娥不停的给陈甲木擦拭额头,在其耳边打气道:“甲子哥坚持住,没事的,没事的。”
驴车进了城,在不算繁华的街道上,一路奔行。
此时,车子上躺着的陈甲木,忽然整个身体弹了起来。
双眼依旧就是死气沉沉的,他跳到驴车车顶,手舞足蹈,嘴里面念叨着奇怪的语言。
“曹尼玛的,你还敢弄老子!那姓王的活该,让老子给他道歉,除非弄死老子!!”
“来啊,弄死老子啊,老子早就活够了。姓王的 ,你过来啊,信不信我把你头给扯了。”
“狗曰的贾富贵,你去告啊。去告啊!别忘了老子的精神病鉴定书还是你签的字!!”
“贾富贵,别说砍你条胳膊,就是弄死你,老子也不用坐牢,精神病杀人不犯法,你不知道哇!!”
陈甲木在驴车上又蹦又跳的,活脱一副泼妇骂街的姿态。
赵娥急的眼泪都流下来了。“甲子哥,你到底怎么了。”
陈甲木完全无视身边的人,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一样,对周围的反应视若无睹。
大街上,人群指指点点,活像是看疯子一样的看他。
老吴对着陈甲木求饶道:“甲子哟,你是我祖宗成了吧,你消停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