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晨知道现在不能惹怒这个诡异的老头，只能先稳住他，尽量地拖延时间。
于是少女换了一种淘宝客服的语气，道：“亲，您这边的意思是要再生产一个和原来差不多的商品吗？”
绿眼老头疑惑不解，“什么生产商品？”
“我的意思是说，您是要把我变成和这里其他‘永生人’一样的单一乏味、没有特色的、统一流水线生产的商品吗？”
虽然范谷，也就是绿眼老头没完全听懂眼前这个小姑娘的意思，不过他也大致明白了，她看不起他制造出来的‘永生人’。
他原本并没有给自己制作的人起名字，不过‘永生人’这个称呼还是不错的。
“所以小姑娘你有何高见？”
纤晨利用博大精深的中华语言开始疯狂灌水和画大饼。
“我这边给您的建议是，先忘掉原来的枷锁，才能在新的思维里自由创新。”
纤晨心道议论文可是除了九漏鱼外每朵祖国的花朵都写过的。
提出论点再用各种论据来写满八百字根本不是问题。
“我们知道在已经画好的一副水墨画上是难以再加以创作的，无端的添加笔墨有时甚至会适得其反。
那么什么样的纸才是适合任意涂鸦的呢？我想您肯定知道，当然是一张白纸。
那么怎样才能让自己被禁锢在原有认知上的思维解放呢？当然是……”
范谷听的一愣一愣的，甚至开始在纸上记了起来。
可惜的是修真界没有九年义务教育，从小在冥界摸爬滚打长大的范谷自然是写不出什么字来。
纤晨借机提出让绿眼老头把自己从架子上放下来，她来帮他写。
范谷心道自己一个化蝶初期的冥修还会怕一个小姑娘逃跑不成，也就自信地松开了纤晨的手脚。
另一边，沉烬跟着用灵力凝结而成的白色灵蝶来到了一个洞口。
他不想打草惊蛇，便隐去了身形，在不破坏洞口外布下的阵法的前提下，悄悄闪身进去。
然后他就听到了自己弟子的声音。
“……所以说，如果人能像神话中的相柳那样长九个头，每个头各司其职，岂不是几乎无所不能。”
范谷还扩展延伸道：“而且在我的控制下，每个头也不会有自己的想法，自然也不会吵起来，能发挥出他们最大的能力。”
纤晨卖力鼓掌，“范大师，您已经掌握了精髓。”
在一旁听的沉烬不禁扶额，如此之离谱的话这个化蝶初期的冥修居然信了。
自己的弟子究竟是怎么让这个冥修相信的，实在是让他惊讶不已。
不过既然已经确定自己的弟子没事了，还是先把这个冥修解决为好。
沉烬闪身至范谷的面前，一双绮艳的狐狸眸闪过红光，范谷一时不察，直接被控制住了。
沉烬随手用灵力将范谷捆了起来，然后就被少女一把抱住了。
“师尊你终于来了，你再不来你的好徒儿就要词穷了。”
写八百字论文不难，但是写三千字论文难啊。
再让她忽悠下去她自己都要被自己说服了。
而且，虽说纤晨看似一直在镇定地先吸引到范谷的注意力，然后一步步地让范谷相信自己的理论。
但稍有不慎她就会被范谷揭穿，所以她其实一直都是害怕的。
只是那股害怕的情绪被她强行压下去了罢了。
这一下子看到师尊，她顿时有了安全感。
范谷这时也反应了过来自己是被骗了，他一脸不可置信道：
“所以你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
纤晨摸了摸鼻子，莫名有点心虚，她干笑了几声，“都是理论，都是理论，还需要实践证明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