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一个月，纤晨再次来到膳堂。
不同的是这次沉烬没有直接离开，而是与她一起走了进去。
其他弟子震惊地拱手低头问好，连桌上的粥被自己打翻、手里的包子馒头没拿稳掉地上了，都一动也不敢动。
纤晨都怀疑自己用手轻轻一点，弟子们就会像影视剧里演的那样，直愣愣地倒下。
左曦看到纤晨兴奋地跑了过来，当看到纤晨身后的玄衣仙君时，发热的大脑瞬间被冻住。
她赶紧低头，声音颤抖道:“拜、拜见沉仙君。”
沉烬没说话，直接略过了左曦，以及一个滚到了他鞋边的馒头。
掉了馒头的弟子吓得连口水都忘记咽了，直到旁边有人提醒他沉仙君已经往里面走了，他才回过神来。
旁边的弟子给他递了个帕子，“擦擦口水吧。”
左曦看到那个弟子的傻样，觉得自己还是挺镇定的，至少她还打了声招呼，也没有流口水。
纤晨拍了拍左曦的肩膀，让她放松点，然后轻快地跟上了走在前头的玄衣仙君。
少女身着窄袖长裙，月白色的衣摆领口用银线绣满了茉莉花，三指宽的碧色腰带束出一抹纤细的腰肢，娉娉婷婷，清新雅致。
她十分自然地走在玄衣仙君的身旁，一黑一白，和谐融洽。看上去已然是对这样的相处模式十分熟稔，习以为常了。
其他弟子在沉烬面前不敢说话，连吃饭的动作都慢了不少，于是整座膳堂几乎是鸦雀无声。
“师尊，你想吃些什么？”纤晨压低了声音凑近问道。
这一个月来她除了投喂化蛇外，也投喂过七八次师尊。
根据她以往的经验，师尊应该更喜欢肉类的食物，对蔬菜水果多是拒绝，是个挑食的大朋友。
沉烬用两指把她的脑袋移开，“看来下次得先教你怎么密耳传音。”
“那师尊你明天教我吧。”
“明天不行，我需要出宗一趟，最多七日后回来。”
沉烬懒得挑食材，直接用灵力让篮子里的蔬菜果肉浮起，装进了少女的锦袋里，然后随手抛了几块中品灵石过去。
接过中品灵石的几位弟子赶紧算清钱数找零。
有的弟子手上的灵石是够找零的，但也有的弟子向周围的其他弟子借了几十块下品灵石，才勉强找清。
弟子们不敢把灵石找给沉仙君，更不敢不经沉仙君的允许就不找钱。
他们犹犹豫豫了一下，脑袋突然灵光一闪，沉仙君的弟子看起来要好说话的多，而且和沉仙君相处的也不错，把灵石给沉仙君的弟子应该也是可以的吧。
纤晨接过一大堆下品灵石，以及零零碎碎的价值一到五不等的花生粒大小的灵珠。
她求助地看了师尊一眼。
只听到玄衣仙君道：“收着吧。”
纤晨心说，还是现代的电子支付方便呀。要不是有储物袋，每天带着这么一堆灵石，岂不是要累死。
当然有钱收她也是开心的，“谢谢师尊。那师尊你出宗了，谁教我《潜沧剑法》呀？”
沉烬又拿了些其他食材，自觉已经够数后，径直走出了膳堂。
他不紧不慢道:“你不是自诩天资聪慧，冰雪聪明吗，自学成才应该不成问题吧。”
自学什么的，纤晨选择拒绝，有真人版现场教学谁想一直捧着书埋头苦读啊。
“师尊，弟子今日之成就七分靠师尊三分靠自己，没有您的殷殷教诲，哪来今日的栋梁之才。”
沉烬不禁失笑，“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夸你自己。”
“都夸都夸啦，我就不能同您一起出宗吗？”
少女眨着圆圆的眼睛，睫毛扑闪，澄透的眸底满是期待地望着仙君。
沉烬对上她的眸子愣了一下，想想还是拒绝了，“这次出宗有危险，你现在的修为太低，还不能自保，我不放心。”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宗啊？”
“等你换骨期再说。”
“师尊您独留徒儿一人在白丘湖，又没个玩伴，能不能多给我几个瞬移符，让我出来走走。”
“不是还有化蛇陪你吗？这都一个月了，你和人家日日夜夜一起聊天吃饭，还不算玩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