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洛白和小白在白府府内就这样开始过起了没羞没躁的甜蜜生活,说是没羞没躁,但萧洛白做事却十分懂得分寸,连将小白当成自家人、对萧洛白有诸多挑剔的白清杨和白岳轩都找不出错处。
白清杨和白岳轩每日只能气哄哄的看着小白对萧洛白笑得越发灿烂、同萧洛白讲悄悄话也讲得越来越多,二人却毫无办法。
“爹,你觉不觉得我们二人现在就跟皇宫里失了宠被打入冷宫的宫妃一般,浑身充满了哀怨的气息……没想到我一介五大三粗的男子还能体验一把当宫妃的感觉,这感觉真是奇妙!哈哈哈哈哈……”
白岳轩的大笑声在白清杨投来的犀利眼神中戛然而止,而后白清杨很快又将眼神移向了白府正院平地右边他亲手扎的草人和木人那边,那里小白和萧洛白正绕着两个假人嬉戏玩闹着,画面和谐的有些刺眼。
“……”
白清杨有些无语,他怎么也没想到他扎的那两个假人也成了小白和萧洛白增进感情的一环。
白清杨此时正和白岳轩在屋内乘凉,二人身后还有秀娟候着。白清杨看着在烈日与炎热的恶劣环境下也能朝气蓬勃互相追逐打闹的二人,忍不住微微一叹,他们上了年纪的人可是经不起像他们这样折腾的。
白清杨终于又收回了往外望着的目光,看向了身旁与他并排坐在窗边、同样“上了年纪”的白岳轩,将一肚子的闷闷不乐全都撒在了“上了年纪”的白岳轩身上。
白清杨语气低沉的开口。
“你怎么不出去同他们一起玩玩?你也老了腿脚不便了不成?”
白岳轩憨憨的笑了一声回答道。
“爹,我们冷宫里的妃子是不能太欢乐的,否则就不像冷宫的妃子了!”
白清杨再次无语的扫了一眼白岳轩,开口吐槽道。
“你说你像冷宫的妃子就好好的说你,非要加上我做甚?哼……被打入‘冷宫’还不是因为你没用……”
白岳轩偷偷瞟了一眼自己的父亲,得,比自己的眼神还要幽怨上许多,就这还不让加上他呢……
白岳轩虽是这么想着,可不敢真这么说,于是便无奈的替自己辩解。
“这……爹……人俩应该是才在一处没多久,正甜蜜着呢,我过去棒打鸳鸯多不好!我若是真加入了他们,我恐怕比那天上高悬的日头还要明亮,明亮的刺眼!再说,爹也不是真的不满意萧兄,只是看小妹这么亲近萧兄有些吃醋罢了,就别让我硬着头皮凑那个热闹了!”
“说谁吃醋呢?”
“说我、说我!”
“哼……”
秀娟在两人身后抿嘴一笑,继续补刀道。
“自从萧公子醒来的第二天起,秀娟倒是轻松了不少!萧公子将秀娟替二小姐推秋千、讲故事、哄二小姐开心的活儿全都揽了过去,秀娟这几日倒是有种偷得浮生半日闲的心境了!”
“……”
白清杨听后越发的烦闷了,就连白岳轩也转过头瞪了秀娟一眼,忍不住开口吐槽道。
“娟儿,你怎么也学坏了,哪壶不开提哪壶!小小年纪就要开始学老人家偷闲了!”
秀娟听后又是一阵抿嘴偷笑。
秀娟看到这样的主子和大公子其实打从心里觉得高兴。
之前的主子和大公子即便是在白府府内大多时间也都喜形不动于色,仿若两个专为皇帝办事的木人,只有在办公事遇上些大麻烦的时候脸上才会出现别的表情。可现在不一样了,自从二小姐住进白府,主子和大公子就更像个人了,会将自己的情绪和弱点暴露出来,就为了吸引二小姐对他们的注意。
秀娟这样想着的同时,白清杨的脸越来越黑,其实并不是真的烦闷和脸黑,正是如秀娟所想的那般,为了吸引某位小没良心、将注意力全部放在自己心爱之人身上、笑得十分欢脱的少女的注意。
待看见小白往自己这边小跑过来的时候,白清杨才稍稍放缓了一些脸色。他后背从凉椅的靠背上离开,身体前倾担忧的对着前方扯着嗓子嘱咐道。
“慢点跑,别摔着了!”
小白因玩的太过兴奋,红扑扑的脸颊上挂着细密的汗珠,她来到白清杨和白岳轩面前,将握成拳背在身后的双手伸到前面,神神秘秘的开口说道。
“宁儿在院子玩耍时见爹爹和哥哥好像兴致不高,便想着怎样才能让爹爹和哥哥开心起来。宁儿同洛白一起用院子里的嫩草编了这一大一小两只母鹅,希望爹爹和哥哥能快快开心起来!”
小白一边说着一边将左右拳头分别凑到了白清杨和白岳轩眼前,在小白摊开拳头之时,白清杨看见伸到自己面前的这只青绿色的母鹅是较大的那一只后顿时笑逐言开,乐呵呵的从小白手掌中接过大的那一只绿鹅,细细观赏了一阵之后开口说道。
“宁儿有心了!这只大绿鹅做的真好,爹爹甚是喜欢!”
说完,还颇为得意的挑眉望向了自己摆出一副苦瓜脸的儿子。
“……”
白岳轩低头盯着自己手中这只比他父亲手上的那只小上许多的小鹅,完全没有感受到任何一点安慰,觉得自己的心情好像更加郁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