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虎魄大声叫住了倾城,卑微地说道:“我理解你为什么信任他。但我希望你不要做那些会激怒他的事,我求你了。”
······
乌云盖在了涿鹿市上空的阳光,带来了滚滚雷声。姜家老宅里,姜礼气愤地推开了江振鹭的房门,他不愿意再看见江振鹭这么颓废下去了。
“你还打算这样下去多久?”姜礼质问道,“在我独自掌管这个王国的时候,你却在这里像个小孩子一样闹脾气。”
江振鹭耸了耸肩,“是你想要当涿鹿市的王,再说了,你一个人不是也挺好的吗?”
“如果那些血族看到你现在这个不负责任的样子,他们很有可能也会跟你一样的!”
“我说过了,我现在没有心情跟你玩这些血族的恶作剧!”
姜礼和江振鹭争吵的声音越来越大,仿佛下一秒两人就要拳脚相向一般。
“是,你现在宁愿坐在这里借酒消愁,悼念你的小朋友!”姜礼训斥道。
“别他妈惹我!”江振鹭指着姜礼的鼻子,暴跳如雷。
“昭君去世了我也很难过好吗!但你一直这样颓废下去也于事无补,而且我都已经快受不了你这一副臭脸了!”
就在姜礼和江振鹭吵得不可开交之时,李兴祁来到了两人身后。
“姜礼,江振鹭。”李兴祁一脸慌张地说道,“我们遇到麻烦了!”
很快,在李兴祁的带领下,姜礼和江振鹭来到了一处废弃的工地上,而这里刚好也是巫族的一处聚集地。或许是因为天上已经开始下起了小雨,或许是因为心虚,工地上没有一个巫族。反而是全部的日魔围在一起,低着头,为死去的兄弟哀悼。
“按照你的命令,我们去巫族的地盘上捣乱。但有两个兄弟失踪了,直到我们在这里找到了他们两个。”李兴祁说完,日魔们为姜礼和江振鹭让出了一条路来。
随即,姜礼看到了两具干枯的尸体躺在一道法阵之中,他们二人就是被人吸干了全身鲜血一样,尸体干瘦苍白,骇人无比,而他们的额头上被人刻下了一个类似于“”的符号!
“我不明白,他们身上连一根木桩都没有,可他们就是死了。”李兴祁略带惊恐地问道。
“他们是被吸干了全身的法力······”
突然,江振鹭转身就要离开这里,好像现在血族的死亡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你要去哪里?”姜礼大声对江振鹭说道,“我们必须要找出是谁干的这件事!”
江振鹭虽然停下了脚步,可他的脸上依旧没有丝毫波澜。“你想要复仇,你就自己去呗。这个符号跟一种非常危险且邪恶的巫术有关,你们如果有点脑子的话,就赶紧转身离开,远离这一切。”江振鹭对着自己曾经的手下,所有的日魔说道。说完,江振鹭就径直离开了这里。
见江振鹭都避之不及,所有的日魔也都不知所措地看向姜礼。自从江振鹭统治涿鹿市以来,就再也没有过血族死在巫族手里的情况,就算是一个新生的夜魔都能骑在巫族头上拉屎。可就在此刻,血族作为食物链顶端的生物头一次感到了威胁!
“不管这件事是谁干的,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姜礼愤怒地说道。
······
码头一间仓库中,吴志成正带着倾城前往一处诡异的地方。
“我以前曾帮江振鹭管理过这里。”吴志成边走边说道,“我觉得你应该回想在我汇报给姜礼之前,看看我发现的东西。”
倾城微微一笑,“真没想到,才从花园里被放出来,你就已经证明了你的价值。”
吴志成歪了歪头,“只要是能坏姜礼的好事,我绝对全力以赴。但说实话,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诡异的东西······”
很快,吴志成口中“诡异的东西”就出现在了倾城眼底。那是一个由盐巴绘画出来的法阵,除了蜡烛和繁杂的字符外,法阵居然还摆放着许多动物的尸骨!
“我见过,在很久之前······”眼前的法阵立刻将倾城的思绪拉回到了18世纪,那个喜欢穿白色西服的黑人顿时出现在了倾城脑海中。
“有人在试图模仿一个非常危险的巫师,他会从祭品中吸取法力,只是······”倾城看着眼前的法阵顿时感到十分不妙,“只是这个法阵还没有完全形成,还差一个强大的祭品。”
“美丽的倾城小姐!”
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倾城身后响起,倾城立马转身看去,但就在倾城看清来人的面貌时,顿时大惊失色。
“这怎么可能?”倾城不可置信地说道。眼前这人明明早就死了!
神父泰德微微一笑,“魔法的魅力不就在于将不可能变为可能吗?”
“去你妈的!”倾城立刻露出尖锐的獠牙,瞬速来到神父泰德面前,想要再次杀死神父泰德。可神父泰德却无比从容,丝毫不畏惧倾城怪物一般的面容,反而是很轻松地就死死地掐住了倾城的脖子!
“sanboudu,masideke;sandodo,misdeke。sanboudu,masideke;sandodo,misdeke!”随着神父泰德一遍一遍念诵着邪恶的咒语,倾城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消瘦,苍白起来。随后,神父泰德从怀中掏出了一把由尸骨制成的匕首,在倾城的额头上刻下了“”字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