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区别墅。
搬家公司的人一大早就拿着钥匙打开了门,二话不说就当着虎魄和倾城的面把别墅所有值钱的家具打包带走。
“这个不行,这是我自己买的!”倾城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沙发被人抬走,却只能抱怨两句。
“你确定?你这辈子买东西有付过钱吗?”换好衣服的虎魄从楼上走了下来。
“我又没说是用钱买的······”倾城心虚地说道。
倾城无奈地叹了口气,“就是姜礼在惩罚我们。”
毕竟除了姜礼,也没有人敢让这群搬家公司的人光明正大地进来搬走别墅里所有的东西。
虎魄挑了挑眉,“毕竟我这次的确狠狠地伤害了他。”
倾城不服气地撅了噘嘴,“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姜礼不干混账事地概率为万分之一,谁知道还真让我们给撞上了。”
虎魄歪了歪头,向外面走去。
“你准备去哪?”倾城叫住了虎魄。
“去确保白玖潇没有因为我们而受牵连。”虎魄眼神里充满了担忧,“姜礼明显还在生我们的气,我不敢保证白玖潇在他身边会安全。”
······
姜家老宅。
阳光透过书房,照在姜礼的头上,为他戴上了由光晕编织而成的王冠。而姜礼也正在行使着独属于胜利者的权力——撰写自己辉煌的历史。
“正因如此,我咬了虎魄,并把她留在了沼泽地。鉴于她的种种罪行,她应该受到我的惩罚······”
姜礼喋喋不休地讲着,却突然发现王文君停下了手里的笔。
“你有在写吗?”姜礼疑惑道。
王文君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我不是很明白,既然整个榕桦区都是你的了,你还要我做什么呢?”
“当然是记录我的自传呀。”姜礼理所应当地说道,“五千多年的历史又不会自己写下来。”
这时,江振鹭走进了书房,十分震惊地看到王文君也在这里。
“文君?”江振鹭好奇地问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问的好!”王文君看向姜礼。
姜礼忍俊不禁,“没事的,她一直都知道。”
江振鹭有些不明所以,“她知道?”
“知道你是血族吗?”王文君挑了挑眉,“放心吧,姜礼迷魂了我,只要我一离开他身边,我就会忘记这一切。”
江振鹭皱紧了眉头。
王文君苦笑一声,继续抱怨道:“正因为这样,我还一直在怀疑我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总觉得自己在为一个长生不老的精神病当间谍。”
江振鹭顿时恍然大悟,“所以是你一直在强迫她跟我约会?”
“我还以为你是真的喜欢我呢。”
“谁不是呢。”王文君耸了耸肩。
姜礼赶紧为自己开脱,“别什么都怪我。我只是让你给江振鹭一次机会,你对他的所有感觉都是真实的。”
王文君和江振鹭的眼神不自觉地撞到了一起,顿时,整个书房里充满了尴尬。
姜礼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轻声说道:“嗯······我们现在所感受到的尴尬也是真实的。”
王文君很是气愤地看向姜礼,“你真觉得自己很聪明吗?强迫一个无辜的酒保为你做事······”
王文君从包里拿出了一张照片,把它甩给了姜礼,“看看我发现了什么!”
姜礼摆正了照片,仔细看了起来。
照片里,姜礼和虎魄穿着精致的礼服,出席了一场上流社会的酒会。姜礼很清楚地记得,这是在70年前,在那场酒会上,姜礼和虎魄喝得酩酊大醉,清醒之后就发现自己躺在血泊之中,照片里的其他人都成了姜礼和虎魄的夜宵······
姜礼撇了撇嘴角,“其实我更喜欢叫你专业记录员。”
王文君不敢相信姜礼还能笑得出来,“你觉得这很好玩吗?扰乱别人的心智很有趣吗?”
“你举得呢!”姜礼收起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