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间酒吧。
白天,酒吧的清静与夜晚的吵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玲娜关紧大门,靠着从窗户透进来的那一抹微弱的阳光擦拭着桌椅和酒杯,后厨的锅里熬着专门为游客准备的药汤。
忽然,一阵风吹开了酒吧的大门,可玲娜却连一个人的影子都没有发现。
“江振鹭,你认真的吗?”玲娜对着空气不耐烦地说道,“想吓唬我吗?昨晚你的人被杀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玲娜气愤地关上大门,后厨里却传来了一阵锅碗瓢盆碰撞而发出的清脆的响声!
一股强烈的危机感促使玲娜拿起桌上的菜刀。玲娜拿着菜刀,仔细搜查酒吧里的每一处角落。
身后!
一股电流直击大脑,向玲娜发出警告,玲娜下意识用菜刀向身后砍去!
“玲娜!”倾城十分轻松地抓住了玲娜的手臂,夺下了她手里的菜刀,“虎魄跟我提起过你,你知道我是谁吧?”
玲娜点了点头,“知道。”
“那我就直奔主题了。”
为了防止隔墙有耳,玲娜跟倾城来到了巫族墓地。
“姜礼为了赢得江振鹭的信任,用一把银制匕首封印了虎魄,将虎魄当成质子送给了江振鹭。那把匕首是魔法的产物,你又是一个巫族。施展一个简单的定位咒,找到匕首就能找到虎魄。”倾城的语气里充满了命令的味道。
“我不能使用魔法,这是死罪!”玲娜立刻拒绝了倾城,“这是江振鹭定下的规矩。”
“江振鹭?”倾城疑惑地看着玲娜,“那你觉得你不帮我,你的下场又会是怎样呢?”
“好像也做不了什么。”玲娜耸了耸肩,“我早就跟白玖潇连接在一起了,你要是杀了我,白玖潇也会死!”
“白玖潇是谁?”倾城一时没有想起来白玖潇是谁。
“?”玲娜一脸懵。
倾城抚了抚额头,“对了,姜礼的老婆是吧?你们巫族都是些脑残还是太天真了?你们真觉得姜礼会爱上一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女人?”
“反正巫族预言上是这么说的,再者,虎魄似乎很在意白玖潇。”玲娜有恃无恐地说道。
倾城叹了口气,“算你走运。”
“江振鹭怎么会有这么大能耐?我们两百年前离开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倾城继续问道。
“反正就是江振鹭有办法知道谁在榕桦区使用巫术,他是怎么做到的并不重要。”玲娜对于这个问题始终都是避重就轻。
倾城有点被气到了,“我来告诉你什么不重要,一群不能使用巫术的巫族。我的建议是,搬个家吧。现在的搬家公司多的是。”
“你以为我不想吗?”玲娜白了倾城一眼,“我们从小到大学习的都是祖传的巫术,我们的力量来自于我们的祖先,而这片墓地都是我们祖先的遗体,离开了他们,我们就真的没有能力了!”
“如果我们离开了,我们就会是抛弃家人的叛徒!”玲娜说道。
倾城冷笑了一声,“家人可没有那么重要。”
“可你还不是回来了?”玲娜只觉得倾城的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我回来只是为了找到虎魄,只要找到了她,我就会立马离开。”倾城说道,“可她却傻傻地相信那个白玖潇会是姜礼的救赎,会让姜礼学会如何爱一个人。可虎魄的下场呢?”
“而你们巫族也是傻的可以,居然相信虎魄可以说服姜礼帮你们对抗江振鹭,还是在你们都知道姜礼和江振鹭是什么关系的情况下。”倾城苦笑道。
“什么意思?”玲娜十分不解,“江振鹭不是都背叛了姜礼吗?”
“你根本就不清楚,江振鹭并不是姜礼随便转化成血族的一个人。”倾城随便找了个台阶坐下,“很久之前,姜礼可是把江振鹭当成自己儿子一样!”
倾城闭上了眼睛,诉说起姜礼和江振鹭相遇的场景。
同样是在1670年,我们一家人出席了县长儿子李炳天的葬礼,在出殡的路上,涿鹿县最有名的富商正在殴打他刚买来的奴隶。
富商手里拿着一根比牛尾还粗的皮鞭用力地抽打那个奴隶。奴隶被打的皮开肉绽,全身都是鲜红的血迹。
可奴隶并没有屈服于富商的淫威,反而是捡起地上的小石子向富商砸去,那个时候奴隶才八岁。
也许是命中注定,姜礼看到了那个奴隶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