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无一人的巷尾,姜礼提着一瓶烈酒,摇摇晃晃地走着。
忽然,一阵阴风从姜礼背后吹过,引起了姜礼的警觉。
“难道我说的还不清楚吗?我想一个人静静。”姜礼说道。
“可你至少每个十年都要求一个人静静。”虎魄从黑暗中走出,“你的说已经没什么影响力了。”
姜礼愤怒地摔碎了手里的酒瓶,“你为什么就这么想让我救下那个女人?难道那个女人还没被那些巫族玩死吗?”
虎魄一气之下把姜礼按在了墙上,眼神里满是怒火,“你绝对不能就这么离开!”
姜礼试图推开虎魄,却还是被虎魄摁了回去,“放开我!”
“休想!”虎魄一个过肩摔,把姜礼砸到旁边的废弃物上。
虎魄一只手提起姜礼,锁住姜礼的喉咙。
“不要再逼我说一遍!”姜礼的眼睛变得血红。
“我绝对不会放开你的,绝对不会!”
姜礼抓住虎魄的手臂,狠狠地将虎魄扔了出去。
虎魄迅速站起身来,从旁边的铁栅栏上扯下一根铁棍。
“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拯救你,让你摆脱固执,任性,卑鄙的自己”虎魄一步步走向姜礼,手里的铁棍重重地敲在姜礼的头上。
姜礼从地上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嘴角已经流出了鲜血。
“即便我要用武力才能唤醒你的人性。”虎魄继续用铁棍鞭打姜礼,“来提醒你去关心周围的一切,来唤醒你的爱的渴望!”
虎魄使尽全身力气将铁棍砸向姜礼,却被姜礼双手接住。姜礼夺走虎魄的铁棍,狠狠地敲了虎魄一棒!
姜礼看着倒在地上的虎魄,心瞬间就软了。
“你实在是太可悲了。”姜礼扔掉铁棍。
虎魄擦掉嘴边的鲜血,嘲笑姜礼,“到底是谁可悲?是谁天天幻想着拥有一个完整家庭?是谁幻想着拥有一段完美的婚姻,拥有一个可爱的孩子?”
姜礼来到虎魄身边,静静地听着虎魄的数落。
“又是谁只敢躲在坚硬的壳子里看这个世界?”
“我早就在千百年前就放弃这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了,你到底还在坚持什么?”姜礼问道。
“因为我他妈也想拥有这些!”虎魄朝着姜礼大吼,“在别人眼里,我们始终成双成对,看似自由,快乐。可只有我们自己知道,我们内心是有多么的孤独。姜礼,我们早就已经不是五千年前那两个为了活下去而受尽毒打的孩子了。我们早就拥有了举世无双的力量,无人可及的地位,我们已经可以保护自己的家人了。”
“我们早就该开始新的篇章了,不是吗?”虎魄强忍着泪水。
“哈哈,哈哈哈。”姜礼释怀地笑了。
“你可真是个天真的孩子。”姜礼伸出手拉起虎魄。
“或许吧。”虎魄抽泣了一声,“给你一次机会吧,也给我一次机会。”
凌晨,月亮已经完全落下,可太阳却还没有起升。冷清的街道上,姜礼和虎魄坐在昏黄的路灯下,享受着片刻的宁静。
涿鹿市里,人们早已进入了梦乡;墓地里,巫族们正在为悦华举行葬礼;姜氏老宅里,江振鹭和身边的亲信陪伴在吴志成身边;郊区的沼泽地里,所有兽族围成一团只为守护那将要熄灭的篝火。
姜礼和虎魄就像不属于这个世界一般,没有任何一个人在意他们。幸运的是,两个孤独的灵魂遇到了彼此,有了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
“这座城市曾经是我们的家。”姜礼缓缓开口说道,“我们不在的日子里。江振鹭得到了我们想要的一切,权力,忠诚,家庭。我们养育了他,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他的身上,可他却抛弃了我们。”
姜礼的眼神越发的坚定,“我想要夺回这些本该属于我们的东西,我们才应该是涿鹿市的王!”
“那白玖潇对于你来算什么?只是一个夺权的工具?”虎魄问道。
“她对你来说又意味着什么呢?”姜礼反问虎魄。
“我觉得那个女人能给你内心真正想要的东西。”虎魄真挚地看着姜礼,“一份无条件的爱。”
“告诉玲娜,我同意了他们的交易,不过白玖潇必须要在我们的保护下。”姜礼说道。
“真的?”虎魄嘴角逐渐上扬。
“为什么不呢?”姜礼笑了笑,“毕竟每个国王的身后都有一名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