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哭晕过去好几次,过去好四五年才缓了过来。
在那之后母亲也派人去京城,现如今的北平寻找过家人,可惜一直以来都没有什么消息。
这两年家里父亲一直窝在院子里养身体,母亲因为外公一家伤心过度,也很少出府。
今天家里这么热闹还是一家人出孝之后头一次。
胡芝芝熟悉打扮后,问身边的丫鬟春分。
“春分,父亲,母亲都已经起了吗?”
春分拿起一个珍珠攒花簪子簪到完好挽好的发髻上,脆生生回答道:“老爷夫人已经起了,夫人正伺候老爷喝药呢。夫人让你自己先去用早膳,等给你庆生的人进府就可以正式开席了。”
“哦,都有哪些人?”
胡芝芝想着他们刚回老家那几年,老家的亲戚见家里就一个女儿,还打过家里的主意,让从族里过继一个小子继承衣钵。
好在父亲虽然身体弱,但脑子聪明,不然也不会在爷爷死后立即搬回了老家。
知道那些亲戚见家里当家人身体弱,只有一个女儿, 打着过继的算盘想吃绝户。
父亲当时就和那些亲戚闹掰了。说是亲戚,不过是和爷爷那辈关系近一些。
到父亲这辈,同辈的人都认不全,哪里还有什么亲情。不过是面上情,因此闹掰了也无所谓。
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即使和一些族人闹掰,也没没有人敢打胡家的主意。她家里还养着一队护卫,有百余人,不然也不能安然无恙的带着一家人从京城回到老家。
在一个老家这里还有爷爷的几个学生,在新政府当官,权利还不小。
爷爷自从得知父亲身体弱无法科举,就特意培养了不少的学生。在爷爷去世后,有不少都在新政府为官。
可以说在上海这地方,只要他们一家不主动去得罪别人,还没几个敢主动招惹他们家的。
丫鬟春风脑海努力回想了一下早上在老爷的吩咐,道:“老爷的意思是小姐这次的生日不大办,一家人热闹一下。眼下都不兴办及笄礼了,兴的是十八岁成年礼。届时小姐成年了再大办一场。因此今天也就府上一些姨娘和老爷夫人。”
“哦。”胡芝芝了然的点了点头,“那你动作快着点。”
春分听到胡芝芝的吩咐,手上的速度快了不少,从梳妆台上又拿了一朵掐丝宝石蝴蝶簪在珠花旁。
胡芝芝瞅着西洋镜中穿着一身绣着猫扑蝴蝶的大袖褂子,下身穿着至脚踝的水红色百褶裙,顾盼生辉的娇俏丽人,满意的点点头。
春分梳妆打扮的手艺还不错,怪不得是此身身边最得意的丫鬟。
而给胡芝芝打扮的复古也不是春分的决定,家里的父亲母亲习惯这样打扮,并不喜欢外面新式的洋装和露胳膊腿的旗袍。
胡芝芝初来乍到,也就没有提什么意见,暂且随家里的意吧。
不过眼下她十五了,先前一直在家里和先生学习,也该出去念书了,不然估计就和时代脱节了。
家里的父母那关胡芝芝不担心,家里就她一个孩子,只要不作死,其他要去不是有求必应。
“走吧,先去吃饭去。”
胡芝芝满意的起身,身姿摇曳间已经初现若有似无的曲线。
春分落后胡芝芝一步,紧紧跟在她身后去前面的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