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你病了，着急的不行。”
“要不是腿脚不好，早就去医院看你去了。”
聋老太向来都是倚老卖老，还没这么近乎讨好一样的态度。
她老了，唯一的算计，只有养老那档子事儿。
所以四合院里无论发生什么事儿，她都没出面参与过。
哪怕傻柱被赵晨华给打了，或者易中海的一大爷地位没了。
这些事情，她听说了也没站出来。
只要不影响她养老，那所有的一切，她都可以装聋作哑，装不知道。
可现在不一样，易中海被开除，就等于没了经济来源。
在这种情况下，他还会愿意给自己养老吗？
聋老太越想越担心，所以也不端着老祖宗的架子，直接过来想要探探口风。
易中海躺着，眼皮都没抬。
只是嘴里客气了一句：“老太太，让你费心了。”
别的一句话都没有了。
聋老太心里越发忐忑。
“中海，我听说这次是柱子去医院照看你的？”
“看来关键时候，才能看出谁能指望的上。”
“那你歇着吧，我去一趟柱子那边，当奶奶的，过来一趟，好歹看看他去。”
说完也没等易中海回答，就拄着拐棍儿，出门直奔傻柱家。
炕上的易中海，已经睁开眼坐起来了。
“这个老太太，话里有话啊。”
都是千年的狐狸，对方话里想要表达的意思，他都听出来了。
聋老太想要养老，把指望放在了他身上，他养老，把指望放在了傻柱身上。
如今老太太听到他倒霉，是过来想要一个态度，他要是不管老太太，那老太太怕也不会让傻柱管他的养老。
易中海搓了搓眉心，对一大妈说：“家里的，老太太一到天冷，就腿脚不好，干什么都干不了。”
“你没事儿常过去看看。”
“到饭点儿了，就把做好的饭，给带点儿过去。”
“老太太吃不多，也会给粮票什么的，咱们也不亏。”
主要是不能惹了聋老太，然后失去傻柱这个养老人选。
现在他工作没了，什么都没了，可不能连唯一的养老人选都没了。
一大妈脸色淡然，说：“要去你自己去，我又不欠她的，每回我去了，就摆出长辈的谱儿，看了就来气。”
她自从差点儿被气死以后，也就想开了。
人这一辈子，怎么舒心怎么过。
谁要让自己不开心，那就躲着远远的，实在躲不开的，也少搭理。
就像聋老太那样的，明明是孤寡老人，想要自己过去照顾，可偏偏还要摆出一副长辈的样子，她才不上赶着伺候。
易中海一阵沉默。
如果是以前，他说的话，老伴儿就必须要听。
可现在，他没底气了。
养老人选还需要努力，可老伴儿是不舒服真能照顾到他的人，不能惹。
“那好吧，你要不愿意，那就我去。”
“老太太年纪大了，也是老思想，就爱说两句，你也别跟她计较。”
“我说看着照顾点儿，也是为了咱们两口子能好好养老。”
“不然傻柱那边，她肯定说坏话。”
一大妈牵着小当，对丈夫说的话，不置可否。
现在，四合院里能让她喜欢的，也不过是小当一个。
其他人，她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