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审问的，是上面派来，专门在工厂保护赵晨华的两个人。
这两人进厂的时候，被安排在了保卫科。
如今其中一个，已经是保卫科副科长了。
不过在行使权力方面，这个副科长，可比科长还要有能力。
当他听到厂里的传闻事关赵晨华，立刻就重视起来，并且马上向上面做了汇报。
上面的态度也很明确。
那就是无论是什么人，无论是用何种方式，只要是针对赵晨华的，就一律严查！
“老实交代！！”副科长“啪”的一声，拍了一把桌子，用以震慑对方。
二大爷吓的一个哆嗦。
“我……我没搞封建迷信。”
“都是厂里人瞎说。”
这种事情是违法的，打死都不能承认。
副科长又是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刘海中，我们现在问你，是给你机会，主动交代，还能从轻处罚。”
“不然罪加一等！”
“这事儿全厂都传遍了，只要我们查，就一定能查明白。”
“别给你机会你不知道好歹。”
这话他倒没说错。
上面的意思是要严查。
严查，就不可能放过任何一个。
二大爷额头上的汗就下来了。
保卫科这帮人，穿着制服带着枪，本身就很有压迫感。
如今对他说话，完全像是审问犯人一样，让他的心突突的跳。
“我……我真没有搞封建迷信。”
“曲科长，你要相信我，我昨儿去找马老太太，是因为我老婆心口疼，找她要了个偏方。”
“你们要查，就查查是谁胡说八道的，这不是往我身上扣屎盆子吗？”
幸好，他因为害怕招惹赵晨华，过去找神婆的时候，就商量了一个借口。
只要咬死这点，那谁能知道，他究竟去干了什么？
副科长眯着眼睛上下看了二大爷一遍。
作为曾经抓间谍的专业人员，他一眼就能看出来，对面的人，心虚，还说了谎话。
“刘海中同志，你要为你说的话负责。”
“不老实交待，那查到你头上，后果可就太严重了。”
“我也不怕告诉你，我们保卫科，无论是抓人，还是查案子，绝对能抓的彻彻底底，查的明明白白。”
“没有侥幸，逃不掉的。”
他这番话，意有所指。
听的二大爷胆颤心惊。
可是到了这时候，就算害怕，他还是存了一份侥幸，坚持说：“我知道，我说的全是实话，真的。”
“你们查查是谁造谣，我就去问了一个小偏方，竟然就说我要针对赵晨华，这不是胡说八道吗？”
“我是厂里的七级锻工，是老师傅了，很有觉悟，不可能搞封建迷信那些。”
他是越说越有底气，就像是自己把自己给说服了。
保卫科的两人对视一眼，眼神就冰冷下来。
“刘海中，你这是不要主动交代的机会了？”
“我们不怕告诉你，这件事情，现在厂里闹大了，而且还惊动了上级领导。”
“你主动交代，我们快速的处理，你还能保住铁饭碗。”
“不然我们去查，上级领导就会过问，到时候，如果查到真是你，那你的铁饭碗，怕是要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