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腰，你们家不买蜂窝煤吗？”
三大妈自己不买，就跑到楚家提醒。
楚美腰迎出来，说：“三大妈，晨华说要买煤块儿，所以蜂窝煤我们就不买了。”
原来是这样。
三大妈恍然：“对对对，我倒忘了这茬儿，烧煤块儿比烧蜂窝煤更好。”
“小赵现在有本事，当了车间副主任，工资也高，烧煤当然也要用最好的。”
她是真有些羡慕。
看看人家，烧煤都烧最好的煤块儿，中等水平的，就烧蜂窝煤，条件不好的，就只能买便宜的碎媒沫儿，然后回来和起来晒成煤饼。
而条件更不好的，什么都买不起，再冷也只能硬扛着。
面对三大妈的羡慕，楚美腰也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曾经她也羡慕过四合院里的所有人，冬天的时候，别人家的炉子烟筒都冒烟，因为屋里暖和，玻璃上还有水汽。
只有她们家，冷的像冰窖，冻的人手脚一整天都是麻木的，就连从嘴里哈出来的气都没有热度。
三大妈正要继续说，二大妈来了。
她一进门，就热情的说：“美腰，送煤的师傅卸完我家的了，要走。”
“我知道你家还没卸，就给带过来了。”
“你们给倒点儿水，给点儿吃的招待一下。”
“我跟你们说，这一招用上，保管他们都让给卸好的。”
“我再让我家光福帮着卸，保证快。”
她现在对楚家，那是怎么讨好怎么来。
自从赵晨华当上车间副主任，从二大爷到她，全都对赵晨华一家百般讨好，极尽谄媚。
面对二大妈的热情，楚美腰连忙说：“二大妈，我们家不买蜂窝煤，让送煤的师傅直接走吧。”
“晨华说了，等他休息，会去煤站买。”
家里是赵晨华当家作主，楚美腰还有楚妈妈，就负责把赵晨华的决定落到实处。
“是这样呀。”二大妈也明白过来。
去煤站买煤的，要么是要好的煤块儿，要么是要最次的媒沫儿。
赵晨华是烈属，又是国营大厂的车间副主任，他要去煤站买，自然是买最好的。
她着急忙慌过来，还以为能套个近乎，结果人家根本不需要。
想到这里，二大妈有些尴尬。
一看三大妈也在，知道对方也是套近乎来了，就转头，故意问道：“老阎家的，你家好像也没买蜂窝煤吧？”
“你赶紧跟师傅说说，让他跟你去你家，不然人家可就真走了。”
三大妈闻言，脸色顿时就阴沉下来。
都是一个四合院里住着，这么多年了，谁不知道她家过冬都是用碎媒和煤饼？
什么时候买过蜂窝煤？
二大妈这么说，分明就是故意的。
当下没好气的说：“不用了，我家老阎说了，等小赵买的时候，我们家跟着过去一起买。”
扯着虎皮当大旗，三大妈说跟赵晨华一起买，也是为了堵上二大妈的嘴。
不然按照二大妈的性子，可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踩贱她家。
自从赵晨华当上车间副主任，二大爷一家就跟疯魔了一样，事事处处，都要做到第一个讨好赵晨华。
谁要是抢风头，当场就翻脸，就跟有毛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