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立山这才反应过来,喻青月已经定下了亲事,并且过几天就要领证了。
他原来还美滋滋的心情,一下就变得低落。
想到青月不久后就要远离南市,他这个做父亲的再难见到自己的女儿,他这一颗心就揪了起来,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有几分伤感。
“诶~是我想太多了,”喻立山低叹了声。
喻青月和柳意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好笑与无奈。
“爸爸,等我去了南市,每天都会给家里来电话的,现在国家进步得可快了,距离都不是问题的,”喻青月哄着自己的老父亲。
喻立山撇了撇嘴:“军中环境恶劣,小江的家里还不一定有电话呢,他给你打电话每次都是用办公室里的……你虽然是家属,但那军营也是随便去不得的。”
虽然是京都的军营,但他也不信小江军营的家中有电话。
这是一个把吃苦耐劳挂在嘴边的年代,喻立山这么说也是正常。
“小江家里没有电话,到时青月去了可以安上,总不能团长的家里安一个电话,上头都不同意吧?”柳意倒觉得这并不是问题。
喻立山哼了哼,没有开口。
老丈人看不惯女婿,这属于历史遗留问题了。
半个小时后,喻青月把喻爸爸膝盖上的纱布掀开了,柳意又打了水过来,准备帮喻爸爸把膝盖上的草药洗掉。
“呀!这草药怎么变成黑黑的了!”喻欢儿小小的脸上,带着惊讶。
只见原本敷在膝盖上那深绿色的草药,这会儿子已经变成了黑色,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染黑了一样。
“这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喻瑶有些担心。
喻青月解释:“这草药能把爸爸膝盖内的寒湿之气吸收出来,还能温养滋补,敷后草药的颜色越深,说明膝盖处的寒湿之气越重,每天敷一次,几天下来颜色也就淡了。”
这药草的方子,是她在穿越前研究出来的,很好使,加上有空间的加持,绝对能事半功倍!
听喻青月这么说,喻瑶不禁感叹了句:“看来爸爸的腿,依旧是格外严重呢。”
柳意一边用毛巾给喻立山清理着药草,一边叹了口气:“那可不是呢,每当刮风下雨天,你爸这腿就开始犯病了,有时连膝盖都弯不了。”
这些暗伤平时还行,一到变天的时候就跟针扎似地折磨人。
喻立山摆了摆手:“嗨,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你也别在念叨了,再说了我这些可都是勋章,别人想要还没有呢。”
他这些伤,可够跟人吹好久的了,尤其是他现在上头允许他说一些了,这些伤一露出来,那些人看他的眼神都是敬佩的!
男人嘛,在这事上总是虚荣的……
柳意横了喻立山一眼:“别动,先把这些药草洗掉再吹!”
喻立山‘嘿嘿’一笑后,便闭上了嘴。
柳意帮喻立山把膝盖处那黑色的药草擦掉后,喻立山立刻动了动膝盖。
“嘶——别说,我感觉我这膝盖轻松了很多,活动的时候也没什么阻塞之感了,青月的药还真是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