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悠然打湿毛巾回头,看见大狮子大张嘴巴吐舌头瞪眼的滑稽表情,直接被逗笑:“过来擦擦。”
金宝还瞪着她手里的毛巾发呆,眼珠子都快粘在上面,一动不动地充当雕塑。
风呼呼吹得它的毛贴到皮上,更加凌乱潦草,看起来又丑又傻。
过来监工的毕桉本来就有些吃醋安悠然要那么细心地给它服务,看见它这么不识好歹,不知道配合,忍不住伸出爪子挠一下它的屁股:居然让神使久等!
等等,神使是什么?是哪个奇怪的东西吗?香香的人类要用神使给它清理伤口吗?
金宝歪着脑袋,歪过身体,踮起前爪垫,撅嘴嗷嗷横走过去。
走到安悠然身边,它还伸长脖子,傻呆傻呆地看那张湿毛巾。
要是截图下来都可以直接当表情包了。
安悠然给它轻轻擦拭伤口边缘,不知道洗多少次毛巾才把它身上大多数脏污除去,又拿出一条新毛巾给它擦干毛。
毕竟有伤在身,她怕这只狮子会冷到,生病会加重它的病情。
金宝乖乖地被擦干净,看见安悠然把毛巾洗干净收走,还是没忍住喃喃:神使不见了,人类把神使弄不见了。
趴在一边的毕桉听见毛炸起来,跳过来狠狠抓它唯一没有伤痕的脸:乱说,我叫你乱说!
金宝莫名其妙被打,又因为配合安悠然擦身体是躺着的,来不及反抗嗷嗷假哭:救命啊,杀狮啦!
冰尾刚安好藤蔓就被金宝的求救声吸引过来,它来不及进山洞看看玉生烟就跑过来。
草地上,金宝正像一只乌龟一样四脚朝天地仰躺在地上,被比它娇小不知道多少倍的毕桉压着狂挠脸。
安悠然蹲在旁边掐住毕桉的腋下想把它抱起来,毕桉的一双后腿腾空,前爪还死死扯着金宝的鬓毛。
金宝真的被痛到了,眼泪都不打一声招呼就哗啦啦落下来。
毕桉仍旧不解气地咕噜警告,嗷嗷叫:还乱不乱说,蠢狮子!我挠死你!
安悠然在旁边焦急又不安地问:“怎么了?你们别打架。”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安悠然搞不明白,明明刚刚还很和谐的两只动物怎么突然打起来。
她怕狮子被打发狂怕伤到毕桉,又担心狮子被打伤势加重,两边都不想伤到,她一时都不知道怎么办。
也许这就是拥有情绪的烦恼,安悠然有些分神地想,为心里自然而然产生的情绪感到新奇。
这是说不出来具体的感受,就像是尝到苦巴巴的凉茶,慢慢品味又咂出一点回甘。
大概是期待又有些陌生害怕吧。
冰尾站出来劝:神兽大人怎么了?这只狮子有些笨,也许是误会什么。
被安悠然抱起来的毕桉恶狠狠地瞪金宝:它说神使不见了。
冰尾有些沉默,呆在这里这么些日子,它都看出来,毕桉最重视的就是安悠然。每次安悠然离开它都会爬起来落寞地趴在洞口待一会,许久才回到床上睡觉。
可以说每次安悠然回来,整个山洞最期待的就是毕桉,跟安悠然之间羁绊最深的也是毕桉。它绝对听不得安悠然离开再不回来的话。
金宝这次是触了毕桉的逆鳞。
它无奈地问金宝:你为什么这么说?
金宝还很无辜:是啊,香香的人类把神……嗷,把那个弄不见了,我看见。
冰尾疑惑地歪头,什么弄不见?神使不就是这个人类吗?
金宝笨拙地比划两下:那个白白的一片软软的,她给我擦一擦,然后就变不见了。
冰尾抖抖耳朵:你认错了,神使是这个人类。
金宝傻了吧唧地张嘴: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