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眼皮肿得不像话，听到声音过了好半天才睁开眼睛，撕裂的声带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能发出呜咽声，模样可怜极了。
胡助理没想到这一次陈凯玩得这么过火，心里有些可怜沈言，但他并不能做些什么，“陈少让我送你回去。”
听到能回学校，沈言感觉身体回了点力气，她撑着床的双手直打颤，好几次想爬起来都以失败告终。
胡助理看不下去，“还是我来扶你吧。”
胡助理赶紧把沈言从床上扶了起来，就在掀开被子时，一小滩很刺眼的血迹进入视野。
胡助理愣了一下，“怎么有血？”
说完他就闭上了嘴，除了陈凯弄伤的，还能是什么原因。
沈言艰难地顺着胡助理的视线看下去，果然看见床单上有一滩血迹，是从腿间流下去的，已经凝固了。
沈言以为是那里受伤了，她忘了这一整天陈凯糟蹋了她多久，到后来都麻木了。
胡助理对沈言的怜悯又加深了一分，“我先送你去医院吧。”
似乎是突然想起来什么，沈言开口的声音嘶哑得像破风琴，“我要去打工。”
昨天她已经旷工一天了，再不去会被炒鱿鱼的。
胡助理说：“我已经帮你跟你们店长请过假了。”
不等沈言再说什么，胡助理目光在她身上扫过，“再说你这个样子，怎么去工作。”
沈言裸露在外的皮肤全是情事过后的青紫痕迹，就算穿得再严实也遮挡不住。
沈言终于认命了一样闭上眼睛，脆弱得像个一摔就碎的瓷娃娃。
沈言连走路都没办法走，是被胡助理抱进车里的，轻得就像片羽毛，不该是这个年纪的男孩子该有的体重。
胡助理忍不住想，陈凯怎么舍得这么折磨一个和他自己一样刚成年的孩子。
去往医院的路上，路上胡助理给陈凯去了个电话。
沈言受伤这件事他不敢瞒着陈凯，一五一十地说了。
胡助理说：“我现在送沈先生去医院检查的路上。”
电话那头的陈凯沉默了一会儿，“检查结果出来给我回个电话。”
“是。”
挂了电话，胡助理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后座的沈言，她蜷缩在座椅上，脸上透着虚弱的白色，不知道是不是很冷的缘故，身体直发抖。
到了医院，胡助理排队挂号，很快就有人带沈言去做检查，被安排住进了高级病房。
检查结果要一个小时才能出来，胡助理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上班快迟到了。
陈董最忌讳底下的员工迟到，尤其是他身边的得力助手，基本上犯错就是炒鱿鱼的下场。
胡助理犹豫了一下，来到病床边跟沈言说：“沈先生，公司那边我还有事，我先回去了。”
沈言闭上眼睛，睫毛微微颤抖着，没有出声。
胡助理叹了口气，跟护士交代了一声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