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阮余顿时不敢再挣扎，僵硬的身体写满恐惧和不安，安静地窝在陈凯怀里被抱出浴室，她眼里含着一层雾气，柔软的头发湿漉漉的贴在额头，看起来很乖很好欺负。
等陈凯回过神时，他已经把沈言放到床上，鬼使神差地低下头，在沈言额头上亲了一下。
沈言瞪大了瞳孔，就好像从野兽嘴下逃生的猎物一样迷茫不解，陈凯没细想他做出这个动作已经超出了玩弄的底线，对沈言说：“以后乖乖待在我身边，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沈言听到这话没有心动，只有更深的恐惧，要一辈子被困在陈凯身边，就好像身上无形中又被套上了一道枷锁，颤声道：“陈少，您放过我好吗？”
陈凯拨了拨沈言的头发，避而不答，“你不是想读书？我会在本地给你找一所最好的大学，以后你就乖乖陪着我，等你大学毕业了，我安排你来公司实习，直接当我秘书吧。”
沈言的心好像坠下悬崖，在峭壁撞得七零八碎。
如果说之前沈言对陈凯是恐惧加厌恶，那现在她对陈凯又加了一层逃离的迫切。
陈凯对沈言永远只有抗拒的眼神有些不悦，“不愿意？”
明明这样的生活人家想要都得不到，沈言却拒绝他了。
沈言垂下眼睛，睫毛跟着他身体颤抖的幅度微微颤动，“陈少，您想要什么人都有，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陈凯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对沈言情有独钟，也许是因为他第一次接触到，又或许是沈言的身份。
陈凯尝到甜头后就不舍得放手了。
毕竟这世界上要找到像沈言这样长相、身体、身份和精神上这么符合他要求的床伴比登天还难。
怪只怪沈言碰上了他，正好又变成了特别的女人的身体。
陈凯用指腹摩挲了一下沈言被他打得微肿的半边脸，“留在我身边有什么不好？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沈言几不可查地摇头，眼里只有痛苦和煎熬。
她并不想要什么东西，待在陈凯身边，她体会到的只有提心吊胆和伤害。
陈凯眼底划过一抹阴翳，他接触的这么多人里只有沈言最不知道好歹，他冷笑着骂了句“给脸不要脸！”，近乎粗暴地把沈言身上的浴袍扯开，不顾她的抗拒再次压了上去。
陈凯有意惩罚沈言的不识趣，原本打算同意，提前放她离开的念头也彻底打消，他足足折腾了沈言几个小时，到最后沈言的喉咙已经发不出声音，像个被玩坏的布娃娃。
陈凯去浴室洗了个澡，出来时看见沈言在床边蜷缩成一团，湿漉漉的头发散落在床单上。
沈言张了张嘴，发出嘶哑的声音：“陈少，我可以回去了吗？”
陈凯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坐在床边把玩着沈言刚洗完，没有吹的柔软的头发，“今天晚上陪我去参加一个私人聚会，我让胡助理去接你。”
他不是询问，而是告知，所以沈言也没有拒绝的权利。
￥
来接沈言的还是胡助理，这个时间他等在冷风口中，脚下好几根被踩灭的烟头，
沈言莫名其妙的第一次觉得胡助理也很可怜，可是对于把她骗过去送到陈凯床上的人，她实在没办法怜悯和原谅。
沈言的书包被安静地放在后座，她从隔层里面摸出手机，用手机登陆网页，搜索关于男生变成女生的信息。
而世界上又怎么会有第二个像沈言这样的“幸运儿”，关于这方面的资料更是少得可怜，找了半天都没有答案。
沈言只好收起手机，用力按在胸口，心脏沉甸甸的。
经过一家药店时，沈言脱口而出停车，从后视镜里对上胡助理疑惑的眼神，她只好小声解释：“我胃疼，想买点胃药吃。”
今晚吃饭时胡助理也在场，沈言吃的的确是少了点，他看在眼里，不过在那种糟心的情况下，估计谁都吃不下饭。
胡助理把车停在路边，回头看向沈言说：“我在这里等你。”
沈言轻轻点头，开门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