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了杀死君清在外面用了各式各样的手段,都没能成功。
不出所料,“没死。”
云王正要让他们下去,一人接着道:“但他们身边比去年多了两人。”
“两人?”他知道要是普通小角色银龙卫定然不会告诉他。
“江辰王和南平王的女儿。”
嘶
云王在脑海里寻找着关于两人的记忆。
“吴塬?”
银龙卫点头。
那个叫吴塬的,比君清大几岁,没记错的话他和吴塬只见过一面,就是在赐封吴塬世袭江辰王爵位的那天。
一个不爱说话的男孩走到他面前朝他跪下拜了又拜,然后对着君清一跪不起,直到外面三声为吴塬父亲哀悼的闷鼓停下,吴塬才起身接过那道旨意谢过天恩。
而那个南平王的女儿,他甚至不知道她叫什么,从南平王府被焚毁的那天,他便没有机会见到已经被白龙城带走的那对童男童女,直到王川穿着黑虎甲从居延海回来受封的时候,才见到那个不一般的少年。
“另一个叫什么?”
银龙卫:“顾涣。”
“姓顾?”
她没跟王家的姓?
转念一想也合乎情理,顾家跟着前朝打仗已经消亡,期间帮衬王家多少,众人都是看在眼里的。
这两个人怎么会跑到侄儿身边去?
“属下不知。”
云王让他们下去打探清楚。
先不去纠结这些,目前还有别的事要做。
春猎马上就要到了。
即使君清不在,大夏每年都会进行春猎,春猎是开国皇帝君海定下的老规矩,也不好随随便便违背。
君清在外,就要由云王带队春猎,定要取到一头猛虎的头颅才能结束,一般开始后为期七天结束。
地方当然不是在洛阳,为彰显皇家威严,会轮流到举国各道春猎。
这次要去陇右道的秦州,但秦州里有亲王魏伯龙,他向来和云王不对付,仗着曾经在战场上救过君河一次便趾高气昂,云王乃至其他的王侯将相,他都不放在眼里。
先皇君河死去多年,魏伯龙现在有多么嚣张那更不用说了。
连要在秦州建造打盐的天车都只是对朝廷知会了一声,问工部要了人就开始动工。
他只是通知,不是在询问众人的意见。
此次要去秦州云王自然是不愿意,想要更改却被秦王的一封长达千字的表文给堵住了嘴。
全篇看下来满满的诚意,为了迎接云王的到来全城都做好了准备,酒肉歌宴样样都有,还说他许久未见云王甚是想念,整宿整宿睡不着觉等等肉麻的话,让不知情的人看了都感动的程度。
但云王只觉恶心,传闻魏伯龙男女通吃,莫不是他的歪心思都敢打到他云王君谦头上来了。
特别是上朝的时候,那三个臭皮匠还要再恶心他一遍。
李文玉:“秦王盛情难却,王爷回绝了岂不薄了秦王的面子。”
南宫士杰摆着一张特大号笑脸说:“监国大人莫要迟疑了,秦州人杰地灵,前年微臣亲身去考察一趟,当真不错。”
陆宁:“王爷,若是对骑射没有十全把握,尽可来找微臣,微臣的本事可比太傅强些。”
南宫士杰转头看陆宁,众人以为他是在瞪陆宁,只有离他近的几人才能看清,他是在尽力憋笑。
明明是三个奸臣
云王没话讲。
行程就这样被三个老狐狸给安排了下来,再过个几天就要动身了。
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前些日子杭州进贡来春茶到了,云王叫贯中去给自己煮点茶水来。
侄儿的命还真够硬。
他当然知道君清在外做什么。
说好听点是家国大义,说难听的就是无用功。
龙脉之事在他们这种人之前并不是什么秘密,有权者几乎人人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