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名阁和朝廷户部联通,各道各州都有自己的题名阁,要是打赢一人后就需及时去题名阁登记,败方口供都会记录在册,后续会调出户部对败方的生平简介。
若是个什么都不会的素人被拉过来为了一百个手印充数的,两人都会受到轻重不一的惩罚。
本来是打算在各建造比武台的,但六门的手头也不宽裕,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显而易见金毅是要拿那一百个手印来的,只不过他眼界高,就喜欢找些高手挑战自己。
君清是这么认为的
铁索连环这门功法不是所有人都能学,武鼎门里只有金培元和金毅会,其他都是些连皮毛都没学会的小子。
说的难听点,武鼎门竟除了金毅以外无人可在武林立足。
吴塬的身子一天比一天弱,没有多余的时间考虑了。
何云章为他们挑选了一个绝对隐蔽的暗室里,就在临安城的大牢里。
大牢深处最底下有一处冰室,等吴塬入梦之后可以大大辅助黄粱枕延缓吴塬的苏醒。
但怕就怕半截黄粱枕根本没用。
好在吴塬躺上去后马上就开始打瞌睡,眼看着就要睡过去,让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等吴塬彻底睡着后他们走出了大牢,君清和何云章还有些朝廷里事情要说,顾涣识趣的先走了。
去往何云章为他们安排的新住处路上,又经过了之前的石桥, 晚间附近还是灯火通明,虽然不至于和白天一样人挤人,人也是很多的。
顾涣定睛看了看,远处好像有个熟人那卷毛不正是金毅?
金毅牵着个小孩嘴里不知嘟囔着什么,到处晃悠。
直到小孩喊叫着跑向一个方向,扑到一个妇女身下,妇女向他躬身道谢,顾涣才明白,金毅在帮这走失的孩子找家人。
金毅此刻收敛锋芒,要不是和他交过手,顾涣会觉得他就是个壮实些的年轻小伙。
顾涣站在桥下背手望着这一幕,身边忽的响起一个老者的声音。
“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
“耶娘妻子走相送,尘埃不见咸阳桥。”
“牵衣顿足拦道哭,哭声直上干云霄。”
“道旁过者问行人”
顾涣顺着接道:“行人但云点行频。”
“哈哈哈哈哈,或从十五北防河便至四十西营田。去时里正与裹头,归来头白还戍边!”
一位坐在桥边的粗布算命老者越说越起劲,他摇头晃脑,身边竖起的招牌都因为他而歪了过去。
顾涣问:“你算什么的?”
老者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说道:“姑娘想算什么,我便能算什么。”
顾涣一挑眉,眼神里充满了打量。
“姑娘莫不是不信。”
顾涣一笑而过,在市井里遇到算命的,有多少几率是真有本事的,只不过是图一乐,于是她问:“多少算一次。”
老者让顾涣走近些,他取出一个陈年龟壳,外表光滑,看上去就有些年头了。
他一边摆好物件一边说:“姑娘且先说说想算什么罢。”
想了想,顾涣说:“我想算算此次东行结果如何。”
“前路?”老者动作一顿,“那便给一金吧。”
一金?那价钱都够在普通的小酒楼喝到死了。
顾涣说:“我身上没带这么多钱。”
“那就先赊在我这,下次见面,姑娘可不要忘记给我。”
顾涣顿了顿,“世间人海如潮,你就能保证我们还能见面?”
老者肯定地说:“那是当然,我和姑娘有缘分未尽,你欠我一金,那就是因果未了,定是要再见的。”
“好吧。”
老者在龟壳里倒出来零散的铜币,不是市面上流通的钱币,而是刻着六十四卦的特制铜币。
他手里随意抓起一把握着,然后对着面前空地右手一划,一串铜币被一字排开,整整十六枚,都是铜币的背面,看不到阴阳卦象,他对顾涣说:“姑娘,请拿八个。”
顾涣蹲下身,对着十六枚铜币看了又看,用手摸起八枚铜币递给老者。
老者收起八枚铜铜币,看也不看,而是直接翻过了地上剩余的八枚铜币,记住了剩余八枚铜币的卦象后,再把他们拾起来翻过去。
“姑娘,请拿四个。”
顾涣拿了四个递给他。